苏玄坐到苏缘身边的椅子上,道:“咏杉呢?现在东一忙成了如许,她找谁帮她试菜呢?这么热的气候,她就能一向在小厨房呆着,也是让人不得不平气啊。”
苏缘皱眉低头沉默了好久,道:“你可想好了?”
但是听着听着苏缘便又胡涂起来,将画像撂下,道:“这到底哪个是哪个啊!这些御用画师也是该杀,就不能画出点特性来,哼!”
东一笑道:“我们的画师啊,有的善山川、有的善花鸟,画人物的多也就如许了,也难怪公主抱怨……
苏玄笑道:“不是我狠心,我倒但愿我从未与她遇见过,天涯天涯各自安身立命,我做我岌岌可危的天子,她做她万千宠嬖的大蜜斯。但是我和她恰好就有这么一段伉俪缘分,姐姐说过,她不是好人,这我是晓得的,放她分开也是为她好。”
苏玄走进书房,咏楠递上了沁了凉水的帕子,苏玄一边抹脸一边道:“东一比来这是如何了?竟然忙成了这个模样,朕都很少能看到他了。”
苏玄接着道:“姐姐且别急,刘相另有个‘不情之请’呢。”
东一有些踌躇,道:“不过……”
苏缘长出了一口气,道:“既然没了伉俪情分,也算不孤负伉俪缘分,就让皇后天高任鸟飞去吧。”
苏缘道:“你当真与皇后再无半点情义了?”
苏缘悠悠念叨:“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佳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佳宾式燕以敖。”又笑着对东一,道:“比来几年我倒是时有插手一些城中夫人、蜜斯的宴会。今后后宫妃子多了,不免会有亲戚来往、宫中宴会,好好把鹿鸣院拾叨拾叨,今后也便利些。”
苏玄笑着点点头,道:“这类事上姐姐向来通透,自不必我来多费口舌的。”
苏玄道:“柳妃生男生女并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既然是公主,皇后又不肯扶养她,总也不能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吧。大晋历朝没有过废后,也没有过皇后离宫的先例,不过后宫妃子莫名其妙就死掉的可不在少数。朕肯为刘相的一个要求开这个先例,他不该该感激的五体投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