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父亲,都用不着大理寺的人来,我本身就是半个仵作。”江琬冷眼扫向江二爷,后者心虚地挪开视野。
江琬见过的尸身恐怕比在场世人看得都要多。
“你们想想,那江侍郎嫡妻才过世,他迫不及待地纳了小姨子为妾。再说那小姨子带过来的义女年纪比望舒县主还大,谁晓得到底是义女还是亲生的女儿。谁又晓得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
“阿琬,你姑祖母公然是早就归天了?哎呀这些杀千刀的主子竟然敢蒙骗我们,阿琬快去瞧瞧你姑祖母的私房钱是否还在,保不齐早就被这些主子们偷走了!”
“我倒是想问问父亲和三叔母,为何对姑祖母的死秘而不宣。莫非姑祖母的死另有本相?”
一旁的三夫人赶紧拥戴,“对对,我们正要派人去喊你呢。”
江琬差人找到榭兰时,她正在洗衣房苦苦搓着下人的衣服。本来一双养的白嫩的双手,不过磋磨了两日竟然已经长满了冻疮,吓人得很。
院子里统统人齐齐望向闯出去的江彦安。
三夫人闻言更加对劲了,可随后就闻声江琬问:“只是三叔母如何就晓得,他们偷走的是姑祖母的商店田产地契呢?”
彼时,早被江琬派去弯善堂的川芎带着十多名侍卫到了江家。江琬一声令下,侍卫便将桂花堂围了起来。
榭兰顾不得身材衰弱,扑通一声跪倒在江琬面前,劈面控告江二爷和三夫报酬何对姑老夫人的死秘而不宣。
别说是逃出去给江琬报信了,这两日连水都没喝上几口。
江二爷气得要去撕了榭兰的嘴,江琬一个眼神,两名高大的侍卫立即拦在江二爷面前。
江彦安却底子不睬会她,一抬手身后护院押出去一个小丫环。
一旁的川芎赶紧福身扣问:“县主,可要奴婢去请大理寺前来断案?”
榭兰此次恨不得以死证明本身的明净,要撞柱前幸亏被发觉到的川芎及时拦住了。
那些听到谎言的官员天然不会不经查证就信赖。
加上江家三房、四房接连出了事情,那些人看到江二爷就像是看到了扫把星。莫说酬酢对付几句,远远瞥见了都是要绕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