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委实热烈。
“娴mm/娴姐姐!”等江彦安兄弟跑过来时,正都雅见江琬将江娴推倒在地。
庄贤妃靠在贵妃榻上抵着下巴细细思考,道:“寻个端庄过头,送一匣子东珠到江家给那江娴。”
那日周老夫人曾在宴席上亲口说喜好江琬,若不是她有婚约在身,和周予潇也算一双璧人。可刚巧江娴因为身份职位坐得偏僻,底子不晓得。
江娴趁着夜色来到她的院子,披着的深红色大氅盖满了皑皑白雪。
那积雪一打扫便是一上午,姑老夫人和江琬乘着马车回到江家已是晌午。
可未曾听闻本日他也来了。
江娴羞红着脸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盒,盒子里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紫鸦石手串。“母亲,门房说这是周家六公子差人送来给我的。”
莫非那日谢时渊看上了江娴?
“父亲得了尚书大人的赏识,现在已是正四品的工部侍郎。而我亦改了姓氏,现在是江家大蜜斯江娴。”江娴叹了口气,矫揉造作道,“实在我无所谓这些浮名头,但父亲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
现在小陆氏身怀有孕,自她从佛堂出来后便将贴身丫环送给了江二爷。
这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小僧摸了摸光秃秃的小脑袋,道:“是一名姓谢的香客,他说夜里凉,几位姐姐恰好吃点夜宵暖身子。”
“母亲,刚才管事处送来一缸莲花,说是、说是英国公特地送来的。”
小陆氏又在内心揣摩谢时渊和江琬两人的干系,那日他来江家较着是为江琬出头。江琬与和阳郡主干系密切,莫非他来只是受了和阳郡主所托?
她轻抚陆娴的发丝,和顺道:“到时候阿娴你就是母亲和弟弟的倚仗。”
嫁给六公子固然没有国公夫人来得高贵,但周家簪缨世家,难保六公子将来不会飞黄腾达、出将入相。何况谢时渊身为大理寺卿,那便是宣文帝手中的一把刀,也不知获咎多少世家朝臣,倒不如跟周予潇更有保障些。
“甚么大事让你大早晨迎着雪都要来?”小陆氏扶着肚子从美人榻上起来,一脸不解地问。
而周家下人来送礼时明显说是周老夫人相赠,不知门房如何听成周家六公子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