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大宫女柳莺见状,赶紧一扯庄贤妃的衣袖,提示她不要被肝火盖过了明智。
可她没想到此事被高拿轻放不说,她送给许太后的寿礼竟然一淋雨就掉色,扭头还被皇后指桑骂槐安了个不孝不敬的罪名。
若说全场独一没有因观音图有任何情感的人,那便只要江琬。
“谢大人看重她?”安远侯夫人瞧着江娴远去的身影,“贤妃娘娘从何得知谢大人看重这娴蜜斯?”
庄贤妃仍在气头上又斥道:“若不是谢时渊看重她,本宫如何会寻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绣制寿礼送给太后。本来觉得她有几分本领,本来也不过是败絮此中。”
庄贤妃闻言嘲笑着,“你mm可比你有本领,能让太后娘娘都如此汲引她,她还用得着谗谄你?”
“娘娘还是别多想了,如果让太后娘娘晓得这是有人用心为之,不管抓不抓获得背后真凶,对娘娘和二皇子的印象恐怕都会大打扣头。”
庄贤妃压下心头的惭愧惭愧,强装平静道:“有启儿的庇护,茵茵必然会安然诞下皇长孙。”
灯火下世人看得更清楚,那幅三十三观音相中掉色的固然都是些旁支细节,可在场信佛的人都以为被轻渎心生肝火。
皇后带了头,其别人也跟着溜须拍马。唯独庄贤妃一脸菜色,因为遵循皇后的说法,三十三观音相淋雨掉色证明她对许太后的孝是虚有其表。
安远侯夫人再次劝止道:“此事还是不再究查为好。”
“本宫查到谢时渊曾送她一缸莲花,这夏季里莲花极难赡养。”庄贤妃眼底一亮,狐疑道,“莫非是谢时渊设局引本宫被骗,用心让江娴坏本宫名声?”
最后还是安远侯夫人劝住了庄贤妃,又将刚才产生的事奉告江娴。“此事恐有蹊跷,娴蜜斯细心想想无缘无端那丝线如何就会掉色?”
启事无他,这幅观音图就是她亲手所画。
得知三十三观音相淋雨掉了色彩,江娴吓得脸都白了,又听安远侯夫人较着在替本身得救,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江琬,必然是江琬!”
没想到本日因祸得福,不但没有像平常画作一淋雨就掉色,反而仿佛还被其别人当作了所谓的“佛光”。
世人被观音图披收回来的佛光震慑,谁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