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俄然闯了出去,打落庄贤妃手上的珠钗。
宣文帝点头,皇后被峰回路转冲昏了脑筋,脸上还来不及扬起笑容,又闻声他说:“七皇子萧显墨寄在皇后名下封建安王,不日出发就藩岭南,无诏不得回京。”
一旁好久未发声的二皇子俄然大喊,“求父皇为茵茵做主!”一边喊还一边重重磕在地砖上,不过半晌额头便被撞破流血不止。
啪的一声,庄贤妃重重朝二皇子扇了一巴掌。
庄贤妃眼神锋利,“那皇后娘娘便有胆量暗害胡氏了?”
皇后见状,耷拉下肩头坐在地上,狼狈且毫无活力。
堂堂七尺男儿扑通跪倒在地,落下两行热泪。“母妃,当初是你说我和茵茵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安远侯又一向得父皇信赖,便让我迎娶她为正妃。这些年你待她也远赛过我这个亲儿子,你如何忍心亲手害死她!”
“不成能!”皇前面色发白,“臣妾便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暗害陛下啊。”
“住嘴!”存亡关头,皇后也没了平常的暖和,“庄乐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谗谄我!”
甘露殿门窗紧闭,宫殿外沿每十步便有侍卫站岗,同时另有两支小队定时巡查。
“为了我?为了我,就关键死我的老婆,让我儿子一出世就没了母亲?”
“是柳莺,统统都是柳莺做的!”庄贤妃恍然大悟,抱着宣文帝的脚哭喊道,“陛下,统统都是柳莺坐下的,臣妾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啊。”
庄贤妃和二皇子赶到甘露殿时,参加的另有皇后和谢时渊。
庄贤妃唰地落下眼泪,反问道:“莫非臣妾就有胆量敢暗害陛下吗?更何况,臣妾待茵茵如亲生女儿,莫非皇后娘娘还要说她也是臣妾害死的吗?”
“你自夸将胡氏当亲生女儿对待,又为何将她亲子丢弃在乱葬岗!”
宣文帝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桌子上,抬眸瞄向庄贤妃。
庄贤妃拽起烂泥似的二皇子,在他耳边低吼:“若不想让茵茵白死,你就打起精力来!”
“是他们不对劲,还是你不对劲朕的做法。”宣文帝一声令下,姚公公提着个竹篮走进甘露殿。只见他将竹篮翻开,竟然从内里抱出个浑身青紫的死婴。
庄贤妃颓废倒地,一脸不成置信。
“启儿,茵茵她早就被人下毒,或许就是皇后所为。母妃救不了茵茵的命,但能够用茵茵的命为你挣一个太子之位,莫非不好吗?”
此言一出,在场世民气机各别。
二皇子双肩颤栗,笑下落泪,嘴里一向喊着二皇子妃的名字。
内里俄然传来柳莺的声音,说是宣文帝召见二人。
母子相处二十年,二皇子又如何不知庄贤妃的本性。
庄贤妃特长帕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走到宣文帝身边道:“陛下,安远侯一家忠于南梁,如此措置皇后娘娘如果惹他们心中不满……”
庄贤妃被严峻的氛围骇住,但见宣文帝神采如常内心才稍安。
不成能,柳莺明显奉告她,二皇子妃产下安康的小皇孙,被丢弃的明显是一开端筹算偷换的男婴尸身。
“皇后黎氏有恶疾,为其不成与共粢盛也。念黎家满门英烈、功德赫赫,将皇后禁于丽正殿,无诏不得外出。”
“稳婆临死前亲口证言,胡氏所产男婴平生下来便断了气,浑身青紫非常骇人。是你身边的宫女带了安康的男婴与之更调,又狠心将死婴丢在了乱葬岗。”
皇后扑通跪倒在地,三指并拢高举头顶,神采凄厉说道:“陛下,臣妾如故意暗害胡氏,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庄贤妃心中一颤,勉强暴露笑容,“陛下为何如许看臣妾,臣妾是担忧群臣心生不满,有损陛下的龙威。”
二皇子面无神采,谢时渊也面无神采。
皇后天然是崩溃到再次瘫倒在地,手脚发软,连回嘴半句的力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