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太子爷,到了。”
“草民知罪!”
“好啊!”
离风连马都没有下,冷声又道:“一应账册罪证,全数查抄洁净。”
鸟人!
两名早有筹办的东厂锦衣卫,分摆布上前,从地上拽起跪着的高庆,锦衣卫的一名千户亲身操刀,只见银光一闪,一抹血箭就从欢畅的后脖颈朝天放射而起。
“冤枉啊太子殿下!”
一个当朝太子,竟然带领锦衣卫来私家府邸,毫不是闲的蛋疼。
满脸毛大叔凑过甚来,小声道:“有动静传来,高府此时正在会客。”
看到一只量米的斗,欢畅脸颊急剧一抽。
一座金碧光辉的府门,立即就呈现在离风面前。
“好一个十升一斗!”
跪着的高庆,叩首如捣蒜,连声辩白道:“草民所穿,也是估衣摊上收来的旧衣,那但是达官朱紫丢弃之物,再说这宅子,乃是草民为了行商便利,在此租住罢了。”
就在高庆头颅落地,身子上的脖颈处人血放射的时候,从高府门里,冲出两个身穿官袍的人来。
情感高涨的皇城百姓,自发跟在离风带着的东厂锦衣卫步队前面,浩浩大荡就向宣武道涌去。
一声令下,锦衣卫以最快的速率,马上就进入太和坊内。
离风笑了,笑得有些诡异,扬起一只手向身后摆了摆,道:“抬上来。”
两扇镶嵌着七十二枚金光闪闪门钉的朱门,透着一股皇家般的贵气。
此言一出,立即让高庆肝胆俱裂,他清楚,面前这是当朝太子。
“你可知罪?”
比老子的东宫还会摆谱。
从宣武道过来的时候,老远就早已看到院子修建面积不小,三进三出的布局,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申明显赫的太和坊,就设在这里。
“太子殿下,且慢……”
窝草!
一声似锦裂帛的唱喏,在高府门前响起。
高庆低垂着脑袋,回声又道:“草民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恭迎来迟,还望太子殿下恕草民怠慢之罪。”
与外城的街区来讲,这里相对偏僻温馨多了。
闻言之下,离风俄然笑了,转头向三宝寺人道:“工、农、士、商,商籍最贱,此人绫罗绸缎傍身,五脊六兽建瓴,皇城之地,哪有商籍贱民修造府邸的资格?”
离风眉头一皱,冷声道:“你当本宫是瞎子不成?”
但他不明白,太子如何找上门来对他如此吹毛求疵?
“太子爷!”
骑在一匹高头大顿时的离风,更是威风凛冽。
到底是贩子,反应如此活络,出口就是一番貌似公道的抵赖,把所罗罪过推了个一干二净。
京籍布衣,如果违规私售地盘,也属大逆不道之罪。
满脸毛大叔点点头,瓮声又道:“这里是高庆措置商贸事件的处所,他的府邸更是气度威武,涓滴不减色内城的王府。”
这几年来,一向不都是好好的吗?
“草民高庆,携家人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驾到!”
“那好!”
那两名一身劲装,凶神恶煞的门禁,如何见过这等阵仗?
那但是太子东宫殿,王府大门才配有的装潢。
这里不做任何的零售买卖,只商谈大宗的收售买卖。
“应当,应当……”
真会避重就轻!
望着高大的楼门,离风不由眉头一皱。
你当老子是来蹭饭的?
穿一身绫罗绸缎,住一院高瓴大厦,这有钱还不叫人花了?
一百二十名东厂锦衣卫,个个杀气腾腾。
“主子服从!”
离风神情冷峻,目光缓缓看向欢畅,厉声就是一问。
护城河碧波泛动,如果在夏季,这里垂柳成荫,荷花盛开,偶有画舫穿越,是一处闹中取静的福地不假。
三宝寺人脸颊一抖,把头转向一名锦衣卫千户,阴阴说道:“敏捷点,人,不要放跑一个,纸,不要遗漏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