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嵩岚仿佛早有筹办,缓缓睁眼,语气平平,却暗含杀机地说道:“放着朝廷设立的三司弃置不顾,奖惩全凭小我喜恶,如若太子殿下一意孤行,老臣只能向圣上尸谏,文武群臣不能坐视太子殿下乱来,天下百姓百姓也不能让太子殿下乱来,帝国朝纲法纪更不容太子殿下乱来。”
“另有!”
“杜学士言之有理!”
“你们觉得,本宫拿下三个尚书,是率性妄为?”
此言一出,群臣呼吸一窒。
但是,离风目光一扫群臣,最后停在苏嵩岚脸上,半晌后,勃然大怒道:“猖獗至极!”
离风面色一僵,惊奇道:“户部之能,国库之重,掌控着帝国的运转,补缺之事迫在眉睫,岂能落拓视之?”
“兵部之重,边关防务之需,关乎到帝国边境安危,岂能慢以视之?”
殿内,储君与朝臣针锋相对,一副逼宫的气度。
“不得民气?”
兵部尚书更加首要,关乎到兵权和兵力的分派。
“容你抽暇?”
“奉告你们,他们所做、所为,都在本宫案头记取的,他们作奸不法之时,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所谓的三司可在?”
如果在平时,此等升迁美差,苏嵩岚岂是甘心拱手别人?
“何人?”
苏嵩岚脸颊又是一阵微抖,强装平静道:“当杀。”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太子,是有备而来。
“本宫乃是父皇钦笔御点的监国太子,以你为首的这些老臣,殚心积虑,到处设障,无不以图废黜本宫监国之权为念,这是大渭帝国的天下,是我朱氏皇族的江山,废太子罢监国,何时由你苏家说了算?”
“好!你们说本宫嗜杀成性,那么,本宫便当着文武百官之面问问你们?”
突来的变故,还真让苏嵩岚难以在刹时拿出人选。
>“第二个该死之人,司礼监执笔寺人韦柏,本是主子一个,白费父皇对他信赖之恩,借着办理奏章披红一事,明知本朝奏章如无父皇特许,后宫任何人不得妄加干预,其人明知故犯,胆小包天,还是把国之奥妙给三皇子离陌参研,还说是奉了你首辅大人之命,让离陌早日熟谙国政权作熬炼,如此来看,你还欠给父皇一个交代,既然本宫代帝监国,那本宫问你,苏辅国,那业已伏法之人韦柏,说的可有此事?”
“启禀太子殿下!”
但离风此举,又让苏嵩岚警戒万分。
作为首辅大臣的苏嵩岚,保举这么小我出来,不知是何企图?
“但是,即便是那三人目无国法,以机谋私,确切是犯下该死之罪理该当斩!”
张一默,才学不浅,但在户部倒是混得猪嫌狗不爱。
公然,苏嵩岚不假思考,张口就道:“户部右侍郎,正四品从三品官员张一默。”
“这……”
殿外廊檐下,成百名东厂锦衣卫虎视眈眈,只待太子一声令下杀个血流成河。
大学士阁老们一起发难,大有和他撕破脸皮之势。
苏嵩岚脸颊微抽,平静说道:“失实。”
离风居高临下,目光冷冷看向大理寺卿杜仁山,淡淡又道:“本宫之举,是不得你的心吧?”
这些人,用最暖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杜仁山毫不泄气,目光和离风对视,又道:“太子,为祖宗社稷故,为天下百姓谋,还请太子殿下三思,一应犯官,都该由三司审理,切不成以权代法!”
说完,离风目光,安静望向苏嵩岚。
“如此来看,那执笔寺人韦柏,当不当杀?”
此言一出,朝堂上群臣有人眼露不解,有人幸灾乐祸,也有报酬此悄悄担忧。
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户部、吏部、兵部之弊,若真是三位尚书参与此中,天然罪该万死!”
“恰好,本宫已经杀了兵部尚书陈安,那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