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厥懦夫,只向王者下跪。”
不料,这玥珏还真是一根筋,跪在地上又道:“恳请圣上恩准,擂台比武,与突厥撒拉汗公主一战,由民女代替太子殿下出场!”
为何不跪?
撒拉汗是公主,又不是皇子,她能打擂,申明这个狗屁端方就是个幌子,是专为针对离风而设!
软榻上的大渭天子,还真没认出来人是谁?
这玥珏,不但没有退下,而是对大渭天子死磕起来,道:“擂台比武端方,他们能改,为何我就不能改?既然突厥没有派皇子来,撒拉汗公主是女人,民女也是女人,为何民女就不能上抬打擂?”
“就是,那就先让贵国太子擂台比武打赢再说!”
群臣为此鸦雀无声,只要这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站了起来,肝火冲六合斥道:“国之邦交,见了我大渭天子,你等为何不跪?”
喀巴加的话刚落,元蒙国师赫罕也站了出来,傲慢地把目光投向苏嵩岚,道:“等贵国太子打赢了擂台赛,鄙人和鲁图巴世子再向大渭天子跪礼也不迟!”
“这叫气度!”
“请父皇放心!”
面对外邦使团众口一词的说法,大渭天子胸口又狠恶起伏不定,呼吸也随即就粗重起来。
当时候,就有人名正言顺地扶三皇子离陌上位。
这首辅大臣一发话,群臣也就嚷嚷不竭。
大渭天子当然明白玥珏的意义,望着面前跪着的这个还没过门的儿媳妇,内心已经是感慨万千。
见到天子老子的情感略加稳定,离风轻声又道:“一群化外蛮子,我大渭不敷为虑,待儿臣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时,再究查这些蛮子的失礼之罪!”
到当时候,谁能出来清算残局,谁就是今后把握大渭帝国话语权的人。
谁也没想到,离风在这类势态下,竟然表示得如此沉稳漂亮。
没错!
但作为辅国大臣,不得不站出来诘责一番。
“站着觐见我圣上,就是对我大渭天子不敬,番邦小国胆敢鄙弃我泱泱大渭?”
让玥珏没想到的是,突厥竟然来的是一名公主,一条淡绿的纱巾遮住面庞,只露着一双睫毛长长的眼睛。
也就是这一招,就能让眼下摇摇欲坠的大渭帝国,在一场擂台比武中轰然倾圮。
离风缓缓直起腰来,目光安静望向面前的外邦使团一行,大手一挥,朗声说道:“有请外邦使团就坐退席。”
想到这里,满脸毛大叔横出几步,从锦衣卫身边上前,在大渭天子面前跪了,道:“圣上,天乘府郡主言之有理,既然是各国皇子下台打擂,这突厥就违背了端方,依主子看,撒拉汗公主能代表突厥,天乘府郡主就能上擂台应战,如果不能,理应打消突厥的此次比武资格!”
玥珏双膝跪地,垂着脑袋,盈盈说道:“民女玥珏,拜见圣上!”
谁也没有推测,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冒出一个自称“民女”的女子,向大渭天子哀告要替太子出战。
大渭天子微微点头,表示如许好了一些。
“欺人太过!”
不料,苏嵩岚和杜仁山的话刚一落,吐蕃国师喀巴加站了出来,神情傲慢地把目光投向大渭天子身边的离风,轻视说道:“要行跪礼不难,那得在擂台上赢了我吐蕃土松赞王子再说。”
这一行动,直接把天乘府的唐夫人给惊出了一身盗汗。
“猖獗!”
这暗里通同好了窜改擂台比武端方,是苏嵩岚的主张,但没说要改觐见大渭天子时的邦交国礼。
这一且,都摆了然大渭已经没有在擂台比武中能够得胜的可战之人。
这一问,就连一侧站着的满脸毛大叔,也是心头一震。
也是这一骂,身为辅国大臣的苏嵩岚,到底也是脸上挂不住了。
新任户部尚书的张一默,也从文臣一列的桌后站起,指着站着正待入坐的外邦使团的皇子和国师们厉声斥道:“莫非你们吐蕃、元蒙、女真和突厥四国,都是没有教养的痴顽之民?国之邦交,面圣不礼,与牛羊有何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