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潜指着停在岸边不起眼的乌篷船问道:“那船是做甚么的?可还能用?”
“青州人如果一下子包了十条花船,那恨不得把脑袋挂在花船上奉告全大齐吧!”
宋山潜说:“问了一下本地人,本来能够坐一下花船的,体验一下江上的夜景,没想到来晚了,加钱也坐不了船。”
那人先是像震惊于晏如的仙颜,又不成思议地望向她身边正与旁人说话的宋山潜,骇怪的神采一闪而过,很快,朝着晏如轻浮一笑。又将身子转回船内。
宋山潜道:“会再来的,会再有机遇的。”
晏如瞧着风趣,侧头对宋山潜道:“这歌姬风趣,能进均容班的,想必本性黠慧,长于应对。又被赶出来,定是做了甚么了不得的事情。”
宋山潜方才正与别人搭话,并没有重视到这一幕,见晏如打了寒噤,问道:“如何俄然打起寒噤了?夜间凉着了?”
晏如反问道:“散了?”
均容班是附属于虎帐的歌姬乐工构成的皇家礼节乐队,在大齐的严峻节日里充当着不成或缺的角色。
最靠外的花船上探头而出的歌姬酥胸半露,似霜雪的皓腕轻搭在船窗上,风情万种地望向岸边和桥上的人。
“斟个酒都要搜身,这类人呐,要么是身份贵重,要么就是仇家无数,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有人逢迎着。
他又弥补道:“这蔷薇你们也瞥见了,有土之处必有它。这美人嘛,我敢打包票,咱大齐的皇宫里有一半的妃子娘娘们都是从这青州挑去的!
“有事理,有事理,就是这个理。”
被叫做喜娘的歌姬昂首向上望了一眼,啐了一口道:“我呸!又是你这个癞蛤蟆,我喜娘好歹也是均容班的出身,你半个铜板都没有,还想让老娘给你唱一曲儿?”
晏如打了个冷颤,这个公子举止轻浮,看似纨绔后辈,眼里的核阅和戏谑却让晏如不寒而栗。
两人走至青州桥上,只见桥下数十条花船停靠在岸边。花船上多是喝酒的客人,伴跟着卖唱的歌姬。
晏如细心打量着这支新奇的木簪子,对宋山潜说:“女儿家的金饰多为牡丹、玫瑰等富丽的花腔,如许的还是头一次见呢。”
喜娘将帘子一拉,不再理睬世人,引得围观她的人好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