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听他们不走了,忙说道:“是啊,是啊,我看天气不好,二位就在这住下吧。过会另有唱曲的呢。”
晏如面上一红,看望着望向宋山潜的双眸。
可现在只剩一间客房,掌柜的有些为莫非:“这阛阓上的端方,我是晓得的。但是,我们这间客房了。要不,二位换间客舍吧。”
小二吐了吐舌头,小声酸道:“如果别人得了如许一个娇美小娘子,早就捧在手内心宝贝得跟甚么样了,偏你不知好歹。”
晏如穿戴刚从青州城里随便买来的新衣裙,针脚都是赶出来,可穿在她身上还是那么灵动超脱。
“好嘞。娘子跟我来。”小二利索地引晏如进了前面的院子里。
宋山潜道:“打尖。”
还是店小二机警,仓猝迎着晏如和宋山潜道:“二位内里请,用饭还是打尖?”
她和宋山潜两人在村内寻了一辆极新无缺的马车,和虎儿告别后便返京了。
宋山潜见这掌柜成心偶然将话题绕到晏如身上,不由地语气更加冷酷,向掌柜扯谎道:“唔,是的。我娘子家在河水县。”
掌柜的见店里也不忙,便和宋山潜聊开了:“京都人啊?如何,陪娘子探亲来着,路过青州?”
“那就换吧。”晏如的声音从宋山潜背后传来,不知何时晏如已经分开了后院,上了二楼的配房。
而站在一旁的男人,高大俊美,剑眉入鬓,眼如点漆,气度不凡。那女子如夜中莹莹发光的夜明珠,而这男人就像如水般冰冷的月光。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贩子外出做买卖,是有诸多忌讳的,比如反面老婆同床。
宋山潜从怀里摸出一块符节递与掌柜。掌柜一看,是大齐为贩子发的路引证,不由地多打量了宋山潜几眼,心道:
流连戏蝶不时舞,安闲娇莺恰好啼。
云柒客舍内请来的歌姬,清唱着一曲《江干独步寻花》,声音说不出的妖娆:
掌柜的忙道:“如何样,我们云柒客舍不错吧。别的不说,这环境,这场面,乃是青州第一。这边请,二位的配房在东边呢。”
宋山潜打断了掌柜的话:“掌柜的还是没有别的事,我就住店了。”
宋山潜问道:“下次?”
河水县间隔青州也不远,半天的工夫罢了。掌柜没听出来宋山潜语气里的冷酷,又搭话道: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本来是个贩子,跟我还算是半个同业,贩子多是富甲天下,难怪他能娶到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娇娘子,不由有些羡慕地对宋山潜道:
从二楼望向后院,公然有一大片粉色蔷薇,从院墙上倾泻下来,像粉色的瀑布。
“本来是同业啊,从徽州来的?传闻你们现在买卖比以往好做多了。”
这一日,两人路过青州,正筹办寻一家客舍。到了青州城,就离都城不太远了。
掌柜的见晏如缓缓走来,挽了宋山潜的胳膊,柔声道:“云柒客舍确切标致,我们下次再来就是。”
到了天明,晏如的烧已经退了。三人下了山,回到赛罕村内歇了一晚,又服了几贴药,身子垂垂病愈了很多。
掌柜的亲身将宋山潜引到楼上。这家客舍确切标致,吊挂于屋檐下的长方形红纸灯笼随风摇摆,灯笼上写着联语:
“就住这家吧。”
晏如着淡粉色的长裙,披着条浅绿色披帛,宋山潜还是一席白衣。两人立足在客舍门前,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宋山潜并未回应掌柜,对晏如轻道:“你信我。”
白日里,晏如坐在马车内,宋山潜伏前面驾马。到了晚间,两人便寻家堆栈打尖。
宋山潜咳了一声,他和晏如为了住店便利,一起化作伉俪。他对掌柜说道:“先给我娘子备间头房,再去找小我把我的马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