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最后,他开口,扣在她脑后的一只手微微发力,将她的脑袋压靠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是不是你悔怨了?”很久以后,一向没有比及他的覆信,展欢颜忽而苦笑一声,反问道。
实在她对这个男人也一向希冀的都不是很多,她晓得他的身份,晓得来到他身边所要面对的统统,但是他间或能给她的这一点暖和,哪怕就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却也能叫她赶到长久的心安。
以是一向以来,她一向都没有决计的去靠近裴家的人,他们是她的亲人,她不会丢弃他们,倒是薄凉的只想记得他们保护她的恩典,而不肯意……
她永久都聪明显智,晓得审时度势,掌控限度。
北宫烈悄悄的叹了口气,手指交叉入发,揉了揉她脑后发丝,不晓得在想甚么。
因为方才沐浴完,他的皮肤上还带点微润的水汽,有些潮湿。
“我们之间,真的就完整只是买卖罢了吗?”北宫烈抬手,指腹悄悄的蹭了下她的脸。
展欢颜闭上眼。
夜色暗淡,展欢颜仰开端也并不能看清他脸上实在的神采,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气味拂面带了点微润的热度。
“没干系,朕陪你一起归去,晚到个把时候也没干系。”北宫烈的心机倒是较着不在此处,一面在她身上燃烧一面口齿含混的去吻她的脖子。
天空落下来几片碎雪,转眼雪势就又大了些。
展欢颜沉默的跟着他往回走,回到凤鸣宫,她先去沐浴换衣,出来的时候北宫烈已经坐在了外间的桌案背面凝神静致的批阅奏章。
只就目前的处境来讲,是北宫烈为她供应了一重庇护网,将她从单太后和北宫驰母子虎视眈眈的谛视之下挽救了出来,但是她真正能为他做的又是甚么?
展欢颜一惊,脸上刹时爆红,一把压住他的手腕,躲避他的目光道:“明天还要夙起回侯府的。”
重获一世,她实在已经不能完整的对任何人敞高兴扉了,就算她要保全裴家的目标一向都很明白,实在也只是为了弥补她宿世对他们的亏欠。
辇车上,北宫烈拉过展欢颜让她枕着本身的腿躺下,“再睡会儿,到了朕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