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好了也用不上啊，我们空军……”凌扬辩驳，却俄然止话，长叹口气，三百架飞机啊，天下首屈一指的空戎服备！
Tina下落不明，现在东北沦亡，想去俄罗斯寻她更是难上加难，一个女孩子，无家可归，无亲人可依，又该如何保存。
赶到沈阳火车站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快近中秋，又是关外，衣服却已经湿透，逃窜的灾黎中，有很多是东北大学的门生，两人扮作门生摸样，混在此中并不刺眼。
叶珣洗过澡，换了身洁净衣服，总算舒爽了些。
叶珣内心混乱，没有说话。
日本国旗插满月台，那白布上的红日，鲜红刺目，似成心要赶在日出之前升起，“普照”沈阳的山山川水，它们在微雨里号令，在秋风中招摇，叶珣听到了它们嘲弄：你们，支那人，你们是最劣等的民族，是仆从，是病夫，是亡国奴，亡国奴！
许凌扬对峙：“司令不会下如许的号令，这中间，必然有曲解。”
叶珣本没在乎，声音喧闹，模糊闻声身边有人唤他，回过神来，才看到一张略熟谙的脸，也顾不得很多，拉她阔别了人群。
叶珣照照镜子，现在这灰头土脸模样，还真不如何美意义见司令。
声声含泪，字字带血，回荡在硝烟遮月的沈阳的上空中，让人无泪无怨，却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