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夸大一个“强”字，叶珣撇了嘴角，用力低着头，等那副官跌跌撞撞分开驾驶舱，才趴在操控台上，笑的失态。
“您……没活力啊？”叶珣侧脸去看父亲的神采，并无非常，才长松口气，“那没事了！”说罢就要夺门而逃。
叶珣看向叶琨，叶琨侧头，看向父亲。叶启楠干笑两声：“委座发话了，坐吧。”
卢秉正拍了桌子：“屡战屡败！我不问个别将士，只问你这个长官，是否有剿除共匪的决计！看看现在的西安，从上到下一片赤红，赤化刊物、谈吐自在发行毫无忌讳，有上行方有下效，一个你，一个李裕臣，责无旁贷！”
“门规松散方能保世代家业，”卢秉正仿佛对叶启楠非常附和，瞥一眼歪靠在椅子上的沈子彦，忍不住经验：“儒家讲君子慎独，凡事必先律己而后律人，亏你身处高位，从不知自律。”
叶珣冲他无辜的笑：“气候不太好，有气流，委曲各位长官了。”
二人回到行辕时候，舞会早已经结束，叶珣本想回房歇息，却传闻委座召见沈司令，父亲也在。沈子彦携叶珣同去，叶珣一阵严峻，并非怕父亲因为他擅自分开活力，只是看到老卢的眼睛就会莫名感到严峻，难以设想二哥的感受。
沈司令一起上跟他谈天,用饭时多喝了点酒,话也多了些：“东北军初到西安，西安百姓簇拥夹道，挤得车辆难行,他们可不是欢迎我们来的,而是旗幡摇着，高喊‘西北不欢迎不抵当将军’。”
叶珣退返来，一面将皮带扎在腰上，毫不给父亲到手的机遇。
听了这些话，沈子彦霍的起家，满目肝火，叶琨叶珣兄弟也是一惊，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不跟二哥睡了，”叶珣赖在床上，“我怕他打人。”
“司令，”叶珣忍了笑劝他，“前面的人要让您吓死的。”
“下午喝了多少酒，还敢跑去开飞机？”
沈子彦见二人谨慎去劈面的椅子上坐了，翘起腿打趣：“伯帅的端方短长，当今的世家后辈中，怕叶家后辈最是难为。”
“站下。”叶启楠轻喝，见叶珣站在原地不敢动，忍了笑：“过来。”
沈子彦声音不冷不热：“笑，笑吧，别把肋骨憋折了。”
叶启楠还是是干笑：“我看来，当今的情势，瀚卿的观点不能说错。”
叶琨笑笑，故作随便的问：“明天气候不错，能见度如何样。”
“珣儿……”叶珣想不出说甚么好，去试飞是沈司令强拉去的，他实在不明白错在那边。听到叶珣支吾，叶启楠总算赏光昂首，见他双手捧着条皮带，倒是吓了一跳：“如何了？”
“特别好，十千米以上。”叶珣松口气，脱口而出，这才感觉说错了话。
叶启楠还是埋头看书，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沈子彦嘲笑一声，揉了揉脖子，仰躺在靠背上，声音显得怠倦：“日本人在东北欠下的血债，有朝一日，会让他们百倍了偿！”
叶珣赔了笑，坐在床边，往床上一滚：“今晚我跟爹睡。”
“瀚卿！”叶启楠冲沈子彦表示，让他稍安勿躁，含笑着劝卢秉正：“委座本日寿辰，勿要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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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琨佯作胡涂：“如何，父亲在呢，有我僭越的份？”
沈子彦干咳两声坐正，当了人挨训，有些难堪，赶快转移话锋：“方才去机场试飞，这批飞机的机能远超次日本的零式飞机，如此看来，抵抗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