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也不与他辩论,粉脸如冰,取下身上的七色采带,双手悄悄颤栗,刹时,左手上便呈现一个长方形的彩盘,并且渐渐地长大……
“神农氏使者相柳、蚩尤来王廷朝觐献贡之事不假,但他们倒是借端刺探王廷动静,‘十一龙’能够作证,两位使者也在现场,能够劈面问他们。”下相柏皇当即辩驳。
“共工上相,你们这是做甚么啊”女娲娘娘朱唇轻启,温文尔雅地问道。
“停止!吾王弃世不到一年,你们就窝里反了嘛。”说话的声音圆润甜美而不失威仪。
跟着声音而至的是一名绰约多姿的才子,从空中袅袅娜娜地降下,高髻绿鬓,一身洁白长裙,披着一条七色采带,仪态万方,周身浮游着淡淡的紫色雾气,芳香可掬:“拜见女娲娘娘。”刚才还在打得你死我活的“十一龙”纷繁收起兵器,长揖叩拜。相柳、蚩尤也惊诧得将伸出的剑僵住,像俄然断电的机器人,伸出去的手臂收不返来,他们内心暗叹:好美啊!这就是伏羲王的娘娘女娲嘛,好一个仙姿玉貌谁见犹怜的美娘娘啊。
“哈哈,共工氏旋意,你真是城府深啊,现在终究说出了你的贪婪,说甚么上胜天意,下顺民气,就连我们几个都誓死反对,还能说天下百姓推戴吗?”下相柏皇义正辞严地说。
“不知改过的东西,伏羲王早就占卜瞻望到,你定会背叛,争夺天下共主,叮嘱我灭了你。明天一见,果不其然,现在我就代吾王杀了你这反臣贼子。”女娲娘娘冷眉倒竖,勃然变色道。
共工氏旋意没心机顾及其他,全神灌输地作法——未几时,只见渭水暴涨,浊浪排空,波澜滚滚地翻过河岸,澎湃地向宛丘城吼怒扑来,所经之处,房屋坍塌、人、兽皆亡,惨不忍睹。
“上相,天下应为有德者居之,你说你德可居天下吗?才气可配为王吗?你连治水都没有治好,现在不时到处都有大水众多,民不聊生,我还是劝你转头是岸啊。”女娲娘娘循循疏导。
“哼!娘娘,对不起了。”现在,狂躁不安的共工氏旋意仿佛已经落空明智,瞋目切齿地举起双手开端作法。
相柳骑着螟蛟,挥动干戚剑从左边杀向下相柏皇,右边也没空着,蚩尤催动五彩驺吾,举着碧血剑毫不包涵地打击,相柳、蚩尤共同默契,一左一右,近身缠着下相柏皇击打,转刹时,下相柏皇被他们逼到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只得苦苦抵挡,内心焦盼着“六龙”中那怕有一二小我能从旁帮手,让他抽身出来,弹奏縆桑瑟,情势就会逆转,可他却苦逼于兼顾无术,他睇睨着不远处的“六龙”,环境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女娲娘娘转头看向下相柏皇,柏皇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非常狼狈,潜龙氏昊英搀扶着才勉强站立,他听到共工氏旋意的陈情,赶紧双膝跪地,涕泪交换地说:“禀请娘娘,上相共工氏旋意,早存不轨之心,吾王弃世后,我几次登门,请他主持王廷政事,他却借端病重,不能上廷,叮嘱我与‘十一龙’商讨决计就是了。现在想来,他称疾不睬政事,是想借我之手,摸索天下民气归向,有夺王争主之意。请女娲娘娘明察。”
“呵呵,娘娘,试问天下谁有德才与我争王。”共工氏旋意内心烦躁地吼怒。
在场的人闻听,一看,也是骇怪万分。正在作法的天吴、冯夷一听到“七彩银河”,他们心知肚明,相视一笑,两人会心肠偷偷溜之大吉,随后,梼杌和缙云贪吃也从侧边悄悄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