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站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 见到他,立即对着帐帘说了句,“王妃,七爷带着太医过来了。”
特别严清怡比来保养得好,脸颊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像春季枝头缀着的野山樱,自带三分娇媚。又因身上长了肉,肌肤更加光滑柔滑,摸起来比上好的丝绸都要舒畅。
周医正伸手搭上去,很快寻到脉息,讶异地朝七爷看了眼。
严清怡插不上手,便披着大红哔叽的大氅与新月一道到花房里去。
严清怡瞪他一眼,“如何,不可吗?”话出口俄然想起,这是她的家,黄瓜也是她让人种的,她吃一根又如何,为甚么要心虚?
两人一个说一个记,足足用去半个时候,写出来大半张纸,七爷高欢畅兴地揣着回了王府。
邱姑姑已经叮咛人和好了面,剁好了饺子馅。
紧接着,身子腾空而起被七爷抱到床上,绘着清雅水墨画的帐帘低低地垂了下来。
“七爷!”严清怡嗔一声,抬手捂住他的嘴,“不准再说。”
周医正含笑把了脉,点头道:“七爷脉相极好,都说人逢丧事精力爽,表情好了身材也跟着好。今后七爷只把稳别受寒着凉便可。”
因为都是自家人,宴会没摆在风华厅,而是设在坤宁宫的偏厅。
严清怡馋黄瓜馋了好几天了,恰好趁着余暇摘两根归去吃。
相较中间恭王妃满脸的刻薄和定王妃满脸的蕉萃,严清怡容光抖擞神采飞扬,特别与清贵儒雅的七爷坐在一起,如同日月辉映相得益彰。
七爷脸上不由绽出和顺的笑容。
最后的欢畅与亢奋畴昔,七爷现在感觉严清怡怀上孩子也不是那么值得高兴。
魏欣道:“我还不晓得?你非要来,七爷还能违了你的意?行了,你来看过就成,从速回家去,我家里二弟婚事忙完,我就抱着孩子看你去,不消你来回跑。”
她穿了件大红色满池娇的云锦褙子,墨发梳成快意髻,发间戴着金凤步摇,金凤的眼睛用黑曜石镶成,口里衔着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红宝石上面另缀了三串黄豆粒大小的红宝石,行动间,宝石随之摇摆,折射出灿烂的光芒,映托着她的肌肤津润如玉。
黄瓜早半个月前就开了花,管花木的婆子拿一支用秃了的笔在花心上扫一扫,再在另一朵花的花心上扫两下。没几天就开端长出柔滑嫩的小黄瓜。
七爷带着严清怡进宫赴宴。
数今后,郑太医前来再度诊过脉,此次看得倒是逼真,实打实的喜脉。
七爷干脆脱下鞋子,侧躺在严清怡身边,呢喃道:“现在是十月,你上个月月事没来,应当是八月尾或者玄月初怀上的,那就是来岁六月的产期……之前皇嫂头一个孩子五行缺火,下一辈都跟着用的火字旁,火字过分凌厉,不如水字,如果是男孩就取名‘润’,是女儿就取名 ‘涵’,别的 ‘鸿’跟 ‘洁’字也不错,你感觉如何?”
七爷对劲地说:“那当然,不然你怎会这么快就有了孩子……我去让邱姑姑给你做些爱吃的。”
见到七爷,周医正先高低打量几眼, 感觉他气色不错, 仿佛还长了些肉,脸上不由就带了点迷惑, 伸脱手道:“七爷,且容我把评脉。”
七爷夜夜守着她,只能啃不能吃,心头火蹭蹭往上蹿,身子也不像以往那般温凉,而是披发着炽热的狼的气味,下巴上也冒出来好几颗红色的小痘痘。
过了头三个月,严清怡能够行房了。孕中的严清怡别的处所瘦,可胸前却实在大了很多,摸上去绵软顺滑。
严清怡回声好,转头请宫女多拿来两只棉垫,神情安然地由跪坐改成了盘坐。
严清怡像是偷糖吃的孩子被抓了现行,神采顿时变得通红,而手里半根黄瓜就是明晃晃的证据,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