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感觉有事理,无可何如地说:“先做了再说, 如果做得标致, 哪个小女人不爱?另有早奉告你找人教教她们端方,如何到现在还没动静?”
“人各有志,表哥有这设法也该当,只是表哥一介白身,今后少不了膜拜官吏,就是路上碰到个差役也得敬着,最尴尬的是,今后恐怕还得膜拜同窗,特别那些书读得不如表哥的人……想想就替表哥不忿。”
“不是,”陆致否定,踌躇半晌想开口,又咽归去了,“不必然能不能成,今后再奉告你,免得你话多说漏嘴。”
他被驳得无话可说,只能堵住她的嘴抱到床上。
严清怡笑道:“我跟姨母学,绣红梅花好了。”
大姨母道:“先前做的是夏裳,现在做秋冬穿的,恰好清算箱笼挑出两匹月红色的布,都是上好的杭绸,再搁下去怕发黄起褶子,还不如裁出来穿了。”
摆出一副先生考校门生的模样。
过些天,柳娘子把衣裳做好了,蔡如娇迫不及待地换上去给大姨母看……
说罢,唤柳娘子来。
大姨母道:“我这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刚把屋里利索出来,想找人也不能一时半刻就找到。你们选官要把祖宗十八代查个底儿朝天, 咱家里请人来还不得探听下秘闻?再有, 你前阵子还说阿娇本性烂漫, 不消过分拘着她,这会子又三天两端端方端方,能不能有个准主张?”
“有劳五女人惦记,请五女人得闲时候再来玩。” 大姨母乐呵呵地接过匣子,对雨荷使个眼色。
严清怡笑笑:“还是问过二表哥为好。”
陆安康梗着头答复:“我就是不想考,不想当官。当官整天就晓得汲汲营营搜刮民财,有几个能为民做主?”
“这你放心,绝对不会,我还得要脸面呢,真那样做了,我在衙门里也抬不开端来。可你也得清楚,位居高官的可没一个青年才俊,撤除几个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其他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十几年,一场场考下来,一年年从底层熬出头的?咱儿子的出息总比你外甥女要紧。”
蔡如娇一听,提起了兴趣,“那就绣牡丹,再配两片绿色叶子。”
大姨母道:“是诗集,又不是甚么紧急东西,哪有不肯的?你固然抄给魏女人。”
大姨母想想也是,陆致为官十几年,前后经历过好几次变故,不都安然过来了?他安排好的事情,定然不会犯讹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