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心下暗忖:牙尖嘴利,半点亏吃不得,且让他好好会会。面上乃道:“不瞒蜜斯,昨日攻击贵府蜜斯的是江湖上驰名的残月门,专替人干些杀人越货、放火栽赃的下贱活动。不知贵府常日行事获咎了何人,竟请了这等人来。”
安衷期忙道:“不敢,不敢。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只要忌好口,理应不会留疤。如果还不放心,可到运香斋买那玉肌膏涂抹。”
杜氏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复又笑着道:“姨娘爱女心切,世医莫要见怪。”
只听言菲绾狠狠隧道:“你是如何回事?当着母亲和外人的面叫甚么小女小女,恐怕别人不晓得我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平白无端的,又惹得母亲不喜我,你安的甚么心!”
翌夜,清茗阁里,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言菲绾轻视隧道:“我一个蜜斯做事还要颠末你一个姨娘的同意?说出去别笑死小我了!你觉得我做事和你一样瞻前不顾后的啊,哼!我自有我的事理,这事再差不到我们身上。我让你兄弟去找言茜绾死去乳娘的侄儿,托他出面去办。便是查到,也只当是言茜绾那边蓄意抨击,再扯不到我身上。何况府中之人谁不知我向来怯懦怕事,谁会思疑我?便是顺藤摸瓜到了你兄弟身上,别人也断不会疑我。要疑也是疑你。同我倒是不相干。指不定父亲因着怜悯怜悯,还会将我送到母亲那去教养,到时候才好呢!以是说,这事再全面不过。于各方面来讲对我都无益。既如此,我为何不做?”***
杜氏略点头道:“有劳安世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