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进了泰王府后自是先去拜见泰王妃。因为是常客,王妃不过如昔日普通客气扣问几句婚事大要,便放她拜别。行至菡悦楼的路上,素绾状作偶然地对带路丫环道:“这位姐姐,方才我见王妃目露倦意,精力不太好,但是比来有何烦心之事?”
谢馨菡闻言“哼”了一声道:“偏生有人看不明这点,还要争这抢那的。也不想想自个儿,同一时进的门,我的孩子都两岁了;她呢,至今都没半星儿动静,怎怨得了王爷将妤欢宠上天。”
那丫环摸了摸,心对劲足地小声持续:“不知言蜜斯听没听过‘张神医’的这号人?”
谢馨菡摆摆手说:“不提也罢,让人堵得慌。对了,传闻这月你的大件嫁奁就要一道送去元阳了?”
简朴酬酢了两句,素绾因问道:“左夫人,怎得不见妤欢郡主?”
素绾忙道:“原该如此。只是怎的从未传闻那神医来泰王府上?”
***素绾揣摩了半晌道:“好虽好,但仍不甚安然。您想想,您同王爷说了,先不提王爷允不允您出府;便是允了,也必会奉告王妃一声。难不成绩依着令堂的话就防着王妃不成?王爷心下岂不揣测您谨慎眼儿?照我说,不若您连王爷也别说,就说自个儿想去别苑避避暑,散散心,归正一年也有这么个把月是如此的,旁人再不会狐疑。再有,是何人替您诊的脉,可靠吗?”***
“竟有此事?”接着又道,“难不成您就一向瞒到出产那日?怕也不能够吧。泰王爷那边,王妃那边也一并瞒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