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月的眉头紧紧皱起：“挡灾？”
“少当家不必冲动。”柳希月的嘴唇弯了弯，眼里的讽刺毫不粉饰，“事情本相究竟如何你我一清二楚，刑部也不是没派人调查过，你对刘周氏如何样，大师都晓得，你若再不共同，从实招来，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珏钰的表示实在太奇特了，若不是刘周氏腰背上绘有红蝶，柳希月几近就要思疑他就是殛毙刘周氏的凶手。
“这衣料高贵，绣工也精彩，你们刘家虽有些家底，但恐怕不会舍得做这么一件高贵的衣裳给一个婢女吧？”
“四岁生辰前我连着高烧，病得神智不清，家里人已经在为我筹办后事，正巧爹娘在路上碰到内人，感觉她很不幸，便将她领回家，自她进我家门，我的环境就渐渐好起来了。”
刘珏钰越说越气愤，捂着胸口狠恶咳嗽起来。
“启禀大人，这衣裳是内人的。”刘珏钰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讨厌，“草民与内人结婚之时，草民的爹娘给内人做的。”
气愤，讨厌，乃至还掺杂着仇恨。
柳希月看着这双眼睛，更是不解。
李珩看都不看他，等锦衣卫快走出门时，才缓缓道：“慢着，先放下。”
莫非刘珏钰并非如传闻中所说那样看不上刘周氏，而是很爱她？
“好起来？”柳希月骇怪。
柳希月也不急，持续道：“我晓得你在顾忌甚么，但我们并非刑部，我们恰是发明刑部在这事上有所坦白，才过来盘问，想要查出事情的本相，你若真想晓得你老婆因何而死，最好从实答话。”
刘珏钰侧过脸死死盯着那纸人，欲言又止，仿佛想让平王叮咛将它抬回还给他，却终是没有胆量。
两个锦衣卫得令，快步冲上前来，一人把刘珏钰拉开，另一人卖力搬纸人。
“调查？”刘珏钰不成置信地看着柳希月，眼里有翻涌的各种情感。
他的声音有几分紧绷，防备的意味很较着。
刘珏钰被他强大的威压感所震摄，一下复苏过来，埋下头嗫嚅道：“草民......草民......”
“事情的本相是甚么？”柳希月微眯着眼，想要在他脸上找出演出的陈迹，“刘周氏究竟是你们刘家的养女还是婢女？”
邻居们都曲解了？
锦衣卫忙停下脚步，将纸人复又放下在地上，却没有分开，手还扶在纸人上，等着平王下一步号令。
原主这是和刘珏钰第一次见，他如何会这么恨本身？
柳希月皱了皱眉，这是反客为主了？
李珩不耐地打断他，冲锦衣卫招手，叮咛道：“既然刘少当家不肯共同，来两小我，把这纸人拿去烧了。”
刘珏钰听了，神采略有几分松动，好半晌，他才叹口气，低声回道：“最开端是婢女。”
“说吧。”柳希月看着刘珏钰，开口道。
正在柳希月思虑时，刘珏钰又开口持续道。
“她的八字很特别，是纯阳的八字，如许的八字，普通都是男孩，偏她分歧，是个女孩，恰好与我……天生一对。”
他下认识地低头用手摩挲着那绸缎，并没有昂首看柳希月。
刘珏钰大口喘着气，胸口狠恶起伏，他用手按住胸口，低垂下眼却不肯再说话。
他微一皱眉，眼里寒光一闪，低喝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共同？”
本来这就是刘珏钰肯娶刘周氏的本相？
“我说！我都说！”刘珏钰见另一个锦衣卫已将纸人搬了起来，大步往外走，手脚都软了，忙不迭跪在地上，边不住叩首边嘶声叫道，“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
刘珏钰说着，忽而自嘲一笑。
刘珏钰目睹纸人硬生生从本技艺里被夺走，大惊失容，再顾不了那么多，狠恶挣扎起来，嘴里嚷着：“别烧，别烧！”
柳希月看着他脸上逐步暖和的神采，听着他轻柔的声音，有一瞬的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