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走了。”柳希月不想和他废话,走到李珩身边,轻声唤他。
“那书上所说……”
书上还说,等停歇了怨气,借尸还魂之人便会重回浑沌,再次投胎转世,忘怀前尘。
李珩罕见地没有附和她的话。
“是真的吗?”
李珩并未答复柳希月的问话,只对她叮咛道:“本王已命人将棺椁抬上马车,这会儿正在回刑部的路上,你与本王一同回刑部调查。”
李珩这才回神普通,对柳希月勾了勾唇,带着柳希月上了回刑部的马车。
等李珩分开,柳希月便招来几名锦衣卫,叮咛他们重点查抄木门处有无玄机。
“出甚么事了?”柳希月压下内心不好的猜想,问李珩。
李珩眸色沉了沉。
柳希月手拿着从刘珏钰工坊中带出来的符咒在研讨,发觉到他的非常,便昂首望向李珩。
刚才门里门外的非常让她影象深切,如果不出不测,应当是安装了构造。
柳希月本来想留下来调查工坊暗室以及木门玄机,听李珩这么说,下认识地扫视了下正在繁忙的锦衣卫。
柳希月干脆将符咒收起来,目光落在李珩俊挺的面庞上,问道;“阿珩,如何了?”
李珩这口气还没吐完,柳希月又说道:“可你也听到了,被借运势之人,死前是要放干血的,若我的死法与刘周氏一样,经历过那般残暴的折磨,我想我内心该当是极怨的。”
李珩听得心中一痛,下认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说着,顺手将柳希月放在桌上的那本书拿起来,看了两眼,半晌后放下书,面色端凝,表情仿佛不太好。
然后便卡了壳,还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莫非刘珏钰有体例?
路上,李珩眼神老是似有似无地飘向柳希月,几次张口想要说甚么,却又欲言又止。
李珩目光一闪,微微点头:“本王在马车上等你。”
到底是何题目,让他难堪至此。
柳希月顿了顿,重新说话:“不该当是怨,该当是恨,恨折磨我的人,恨他对我动手,我该当……是极想报仇,将我的痛苦百倍了偿归去。”
他舍不得柳希月死。
“说实话,我不想骗你。”柳希月轻声道,“我实在不太记得我临死前的气象,统统都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只是普浅显通地睡了一觉,再睁眼,就成了另一小我。”
柳希月一下明白了刘珏钰态度的窜改,此人瞥见李珩就像老鼠瞥见了猫,怕得不得了,可一旦李珩分开,又开端装神弄鬼,看来也是个惯会晤风使舵之人。
他之前底子不信这些,可现在却患得患失,非常着紧。
柳希月听到刘周氏的尸首出了题目,顿时皱紧了眉头。
柳希月抬眸看向李珩,眼眶有些发红。
她一转头,倒是刘珏钰紧紧盯着她,惨白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柳希月垂下眼眸,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还带了几分哀痛。
书上说借尸还魂之人,都是带着极大的怨气。
“别再想了。”柳希月笑着拍了拍李珩的肩,“都是天命,勉强不来的,顺其天然吧。”
李珩看着柳希月笑意盈盈的眼睛,喉头滚了滚,声音有几分暗哑。
“不管如何,我都会竭尽所能,护你安然长命。”
“走吧,本王将陈仵作也召了返来。”李珩看向柳希月,温声道。
柳希月说着,嘴角的笑意就又扬了扬:“我本已死去,现在能重活一次,能够再同你说说话,还能找出殛毙我的真凶,为我报仇,我已经赚了,多活一天多赚一天,反正我是不亏的。”
李珩顿了顿。
可……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自有一股迫人的严肃,柳希月和他靠近,没甚么感受,刘珏钰却吓得一激灵,顿时收起了刚才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低垂下头,一言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