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谢天云悄声出去,摸到柳希月身边,低声对她道:“十六,外头出事了,需求你去主持。”
在寝殿门口候着的柳皇后和李珩见环境不对,仓猝冲了出去。
“好。”太子嘴角噙上笑,“开高兴……”
说着,太子又无法地翕了翕嘴唇,想做出无所谓的笑容:“更何况,我活着,父皇也难受,太子之位要腾出来,可如何腾?如何腾?让他如何下得了旨?现在我死了,也是以太子的身份死去,不会令他绝望。”
不枉柳繁月策划很久。
只是他现在不能出宫,再是焦炙,也无计于施。
柳希月看着太子唇角那抹淡的几近将近消逝的笑意,肉痛不已。
“也是,你如何会愿呢……你的内心……”太子的声音很轻,很碎,一字一句都说得艰巨。
寂静而庄严的皇宫中,响起了丧钟的哀鸣,一声声回荡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太子薨了!
太子死了!
“徐澄江死了。”
柳皇后坐在太子床边,死死看着太子,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从脸颊滑落,泣不成声。
这动静,一层层传出去,宫里宫外哭声一片。
柳希月没想到太子自戕另有这一层启事在,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照他们步步紧逼的架式,可别真找到甚么证据。
而被留在勤政殿不能回王府的康王也听到了丧钟,唇角勾起了对劲的笑。
叫他生便生,让他死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