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胡跃飞院子里活到现在,还没被措置的,都是人精,听柳希月这么说,顿时就明白过来。
柳希月弯下腰,凑在他耳边,抬高了声音:“早些招了吧,少受些苦头。”
“你们!你们!”胡跃飞气得直抖,瞪着眼睛,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不明白?”柳希月半眯着眼,“胡跃飞,你晓得平王殿下如何评价我吗?”
“良民?”柳希月仿佛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她猛地站起家,一把抓住胡跃飞的头,按在地上,“你该问问那些惨死在你私牢的良民同分歧意你说的这番话!胡跃飞,我真思疑,你半夜梦回的时候,想起那些曾被你害死的人,会不会感觉知己不安!”
再说了,女校尉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常日里忍耐胡跃飞的逼迫就算了,现在实在没需求为了他卖力。
“你们这群废料!”胡跃飞发明了他们的企图,立即嘶声大呼,“谁敢退,明日全都滚出我家!”
胡跃飞猛地挣了挣,何如他年龄已高,力量天然是没法与柳希月对抗,但他仍不心死,不断地挣扎着。
胡跃飞没想到她会俄然转移话题,满心猜疑,却不敢答话。
胡里正仿佛俄然想明白了甚么,回过神,他昂首看向柳希月,人也不抖,说话也有了中气:“我不明白大人您在说甚么。”
柳希月冷哼一声,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抖得不成模样的胡跃飞,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进了书房,锁上了房门。
她猛地松开桎梏住胡跃飞的手,见胡跃飞挣扎着要爬起,抬脚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踹。
她想要为他们报仇。
“你……你杀人了……”胡跃飞的声音都在抖,“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个杀人犯给我拿下!”
柳希月甩了甩刀上的血,嘲笑道:“这点人,恐怕连里正您的零头都不到呢。”
“嘴还挺硬。”柳希月冷哼,不肯再华侈时候。
胡跃飞的行动一下子滞住了,他保持着刚才骂人的姿式,满身紧绷着,迟缓地向声音的来源处缓缓转头。
一旁的主子颤抖着上前,想要拦住柳希月。
吼完,见柳希月提着刀,朝着他快步走来,像要索他命的厉鬼,他顿时魂飞魄散,颤抖着双腿连连后退。
胡跃飞天然是不从,他梗着脖子怒骂:“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大人莫非是想要屈打成招,逼我认罪吗!”
柳希月唇角微扬,扯出一抹笑,进步了声音。
“你……你不要过来!”胡跃飞一边下认识地低叫,一边转头冲部下斥骂,“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将她拿下!”
此人如何返来了?
同时,她也清楚地晓得,她如果不杀人,本身很快也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身,躺在山洞里渐渐腐臭,朱大状一家也会被胡大的人追上,押回永安镇。
看来不让胡跃飞吃点苦头,他是不会松口了,而对于这类嘴硬的人渣,原主的影象里有的是体例。
本就心惊胆颤的主子们对视一眼,就想要退归去。
柳希月在心底叹口气,面上还是保持着那副狠戾冷血的模样,冷冰冰地对着院内喊道:“胡里正,你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两说,你好好共同,让你的人都退下,我还能够留你条活路,不然今晚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里正,歇歇气,少费那些没用的工夫,你好,我也好。”
柳希月也盯着胡跃飞。
柳希月话音刚落,俄然一阵短促的打门声猛地响起。
“大人,我一介良民,遵纪守法,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倒是大人你,半夜硬闯我永安镇,杀我仆人主子,还闯我院宅,逼我认罪,莫非你们平王府的人常日都是这么冤枉逼迫百姓的吗!”
柳希月听这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胡里正,说说吧,那山洞里究竟是如何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