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亲戚,但辰娘一家家道中落,再加上她有痨病,为了给她治病,已经掏空家里统统积储,负债累累,而她本人也是病入膏肓,光阴无多。
她现在的实在身份是暗探所暗探,跟李珩没有甚么干系,就算这具身材明天被定了极刑,也涓滴不会影响李珩查押运兵的案子。
因为这牛皮纸上的笔迹,在她脑中的影象里再熟谙不过的。
这场景的确再熟谙不过。
“十六!十六!”
谢天云愣了愣:“你跟她无冤无仇的,杀她干吗?”
可像他如许的,只不过是暗探所内最浅显的暗探。
柳希月听了这话,不自发低头笑了笑。
她重生返来,变成十六那天早晨也是这般景象,不过值得光荣的是,她现在的内心不是彷徨无助,身上的伤口已快愈合。
“当然不是,我被人下套了。”
柳希月靠着肮脏潮湿的墙壁,低头看动手脚上的枷锁,无法地长叹口气。
乃至还晓得了她沦为阶下囚的动静,且在短短的时候内,将城主府与辰娘的秘闻刺探得如此清楚,然后打扮成大牢的官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牢里,为她送进动静,帮忙她脱罪。
辰娘在这当中到底起到一个甚么感化?
用饭?
柳希月略带痛苦地将牛皮纸收了起来,闭上眼,头仰靠在墙壁上。
“殿下派我来看看你。”谢天云抓着牢门上的木柱,细心打量柳希月,“如何样?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难堪你?”
这牛皮纸被叠成小小的一个方块,不太大,却非常厚。
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很陌生,却又给莫名让柳希月有种熟谙的感受。
“你不信我杀了人?”柳希月挑挑眉问他。
因着城主发了话,明日将提柳希月上堂,会亲身审她,是以,柳希月被收押在合源镇附属的炎县县衙门的大牢里。
柳希月来不及多想,伸手拿起纸块,快速展开了牛皮纸。
是纸!
莫非是城主府的人等不及她明天上堂,特地送来动过手脚的饭菜,想要毒死她?这是她的断头饭?
随即,他又愣了愣,面带惊骇地问道:“不会真的是你杀的吧?”
但这个动静并没有让柳希月轻松,反而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