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桩桩件件,疏忽国法军令,本将本日就替圣上除你这个叛民贼。”
恐怕这岳参军是真的通敌叛国,却不知如何被李珩抓住了马脚。
陈彪怔了一怔,猛地转头,却见一穿戴兵士打扮的男人嘲笑着走出行列。
陈彪看着跟他面面相觑的亲兵,吞了口唾沫。
恰好主将岳参军出了事,这一军功绝对能让陈彪当上镇北军主将。
“你们骗我!”
“陈副将,速速让你的兵退下。”
他被骗了!
这近千名流兵,皆是陈彪亲兵,更是镇北虎帐内的精锐,是由陈彪精挑细选才带来缉拿李珩的。
而他,不过是岳参军手中一颗能够随便抛弃的棋子。
李珩了然地笑笑,转头招手表示校尉们将陈三绑起来,回身在校尉们的簇拥下大步走到院门口。
柳希月乃至没有看清李珩究竟是如何行动的,就见陈彪腰间的刀就已拿在李珩手中,横在了陈彪脖颈间。
但他很快规复如常,眼睛在李珩身上打个转,大声道:“叛贼李珩!你通敌叛国,证据确实,其罪当诛!还不速速就擒,本将还可留你个全尸!”
陈彪吓得不敢多言,忙不迭地退了出来,还想着如何才气不被岳参军连累才好,可没想到刚用了早膳,就得了动静,说通敌叛国的是李珩,他还擅自处决了岳参军,目标就是扰乱镇北军的军心,好让玉兰国趁机入侵,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在逼近的灭亡面前,陈彪的脑筋终究清楚了一次,之前的疑点也终究在现在连了起来。
哪料,就在他发楞的这一瞬,李珩俄然双腿一蹬,如同鹞子掠梁,一个奔腾,直直跨在陈彪的顿时。
这位但是货真价实的皇子,若没罪,本身随便击杀了,但是残害龙嗣,要诛九族的!
这么多兵马,莫非陈彪将他营中统统亲兵都调了过来?
说着他用心停顿了几秒,眼神再次在李珩身上扫了一圈,眼眸中带着几分轻视。
柳希月渐渐转头,不过百人的步队,如何与这千名军士对抗?
立即有一校尉神采仓猝地从外院跑了出去,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向李珩通报:“殿下!来人是镇北虎帐副将陈彪!”
两人说话间,柳希月放眼向陈彪身后望去。
可李珩这边……
李珩安静地笑了笑,冷冷地看着他:“本王不晓得陈副将在说甚么。”
现在,恐怕连神仙都难救别性命了。
陈彪年龄不小,是个年近四十的老将,骑在顿时,意气风发,非常对劲。
陈彪恐怕本身带来这些兵再退慢些,本身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炊了。
哪知岳参军没死?
他颤抖了两下,喘着粗气对李珩哭道:“殿下,是部属信错了人。”
“岳主将?你……你……你没死?”陈彪细心辨认半晌,神采大变,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他这才义无反顾地接了镇北军的虎符,带了兵马过来将李珩团团围住。
李珩一手持刀,一手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正对陈彪带来的精兵。
他今早刚一起身,就传闻李珩带了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缉拿主将岳参军,贰心中不平,还到李珩面前去闹了一场,没想到李珩直言不讳地说岳参军通敌,还诘责是不是他也是岳参军通敌的虎伥,等有了证据,连他一并查办。
可这还没脱手,平王的罪名没了,他们的头儿还被擒了,这下可如何办?
他面前的精兵也暴露惊骇的神采,不知如何是好。
李珩自方才岳参军高喝时,便一扯缰绳,掉头带着的贴身校尉往院内退。
现在听陈彪哭嚎得惨烈,冷冷瞥他一眼,语带嫌弃道:“别嚎了。”
他们都有自傲,对上平王那不敷百人的保护队,十乘十的胜算,乃至还能搏一搏,给本身挣个亲身缉拿叛贼的军功。
并且李珩此次出行前本就惹了太子不喜,这个行动更是触怒天颜,不如趁出了大乱前拿了虎符,缉拿李珩,不但能不被通敌之事连累,还能挣得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