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子下认识地摸摸膝盖,悄悄退到了一旁。
总不能真这般偶合,岳参军刚透露,玉兰国就突发奇想要撕毁条约起兵吧?
他用手指悄悄摩挲着虎符,内心感慨万千。
“京中克日的传闻,殿下可有传闻?”
李珩沉默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神采中看出端倪。
“来人,传朕旨意!”
他默了半晌,思出对策。
得闻圣旨到,营中将校纷繁整冠理甲,齐齐迎出来接旨。
“你说甚么?”李勖神采大变,不敢置信地反问。
“殿下,请校验虎符!”
“有所耳闻。”李珩皱眉接过函件,“父皇狐疑谁?”
“东宫密函。”
“京危,速归。”
——
李珩沉着脸,并未开口。
就连这一次变故前,几次有军队骚扰合源镇,在合源镇烧杀劫掠,官方也是玉兰国不满从属国条约,想要对大齐开战。
“圣上莫急!”传令信使见状立即大喊,“平王殿下已胜利窜改乾坤,带兵弹压叛军,至镇北虎帐统领大局。”
小季子吞了口口水,勉强平复了气味,大声奏道:“圣上!疆北府急报!玉兰国起兵南下。玉兰国起兵南下!”
小季子连滚带爬地在御道上疾行,一脸的惶恐失措,恨不能肋下生出双翅,飞到御书房内。
来使宣完皇上旨意,神采安静地走近李珩,眼神在人群中一扫。
“殿下感觉我是谁?”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自皇考与玉兰缔盟,已稀有载。我大齐守法度、守盟约,概无懒惰,与玉兰友爱共存。岂料,玉兰狼子野心,犯我国境,夜袭虎帐,掠城扰民,现晓谕四海周知……着令平王李珩,原地集结镇北军与平北军等部,代朕剿贼,为国戍边。”
一时候,高兴之余,竟另有几分恍忽。
“还都和岳参军有关。”燕景煜弥补道。
这虎符,曾随他交战多年,却在他被召回京后,连同他的将军一职被父皇收回,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能重新握回击中。
来使将背上的锦盒取下,朗声对李珩道。
玉兰国与大齐渊源极深,但近几十年来,玉兰国虽是内哄不止,偶有玉兰国叛军骚扰边关,但明面上,两国睦邻友爱,来往频繁,玉兰国国王也一向遵循附庸国条目,不但未曾踏足大齐半步,还每年定时上供赋税,可谓是非常虔诚。
来使递完虎符,持续大声喊道:“奉上谕:平王李珩坐镇疆北府,敕封镇北大将军,各军部所,一应服从镇北大将军批示调剂,有违此令者,按贻误战机罪论处,杀无赦!”
李勖站起家,冷冷看着信使,沉声问道:“火线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