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听到柳希月的问话起，他的心就被震惊、高兴所占有。
可垂垂地他听出了不对。
“是……”探子拱手应是，将头低下，尽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传闻是李珩身边的人玉兰混进了虎帐，扑灭了军器库，激发了爆炸，殿下所制的三台火炮连同着军粮，全被一把火烧了，虎帐伤亡惨痛，几近大半兵士在爆炸中罹难，玉兰没了战力和战备物质，只能挑选退兵。”
“你不明白？”康王嘲笑道，眼中的杀意更浓，“柳繁月，你把本王当傻子耍是吧！”
他乃至能设想到这层层纱布下的惨状。
她不顾统统，以一敌百，拖住岳参军，让岳参军分不入迷来追捕他，让他顺利逃脱。
另有柳希月挡在岳参军面前时……
案几上的砚台茶杯滚落在地，墨汁稠浊着茶水四周飞溅，落下点点印记。
李珩颤抖着伸脱手，悄悄覆盖在柳希月的右手上，他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能说甚么。
那些回想，那些只要两人才晓得的回想，他都记得。
“玉兰退兵了？”康王几近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本王为他们供应了三万白银做军饷，还为他们赶制了火炮，不过三日，他们便退兵了？”
都是因为他，柳希月才会受如许重的伤。
他脸部肌肉扭曲，声音也带着浓厚的杀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