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是我的吧?另有......”云过怒指锅里已经被粉身碎骨的玩意儿,咬牙道,“这锅里的鱼也是我打的吧?”
“那当然!我们云家的藏书阁藏书可不比郇山当年的百书楼少,我从识字起,就每天玩儿在楼里,那些个书,我就算不能倒背如流,也是烂熟于心了!问到那里还不是信手拈来,你想要晓得甚么…..呃……甚么?一无是处?你这话如何听着不像是夸人呢?”云过挺直了背,扬高了头,像是终究在闻歌面前找到了自傲,那高傲的神态一如打鸣的公鸡,夸耀了半晌才发觉出了当中的不对劲,当然又是一阵不甘心的直嚷嚷。
“喂!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你……你想过河拆桥?不管,如果大哥想要抽我,你得替我挡着!”
闻歌却已经懒得再理睬他,回过甚瞥了但笑不语的顾雁迟,“这就是启事?”敢情这只二货,就是沧溟岛上活动的藏书阁?
闻歌很像再刺他两句,不成否定,这漫冗长路,无聊得很,偶尔刺激得这只二货炸了毛,也实在是一件聊胜于无的消遣啊!
云过先是一愣,待醒过神来,便又是不负众望地炸了毛,“是个甚么了不起的东西?你就那么笃定我瞧不出个花样?”
“人家女人家睡觉,你在边儿上守着是个甚么事儿?走!出去!”
闻歌这些年天南地北地四周游走,赶上的人算不上多,却也绝很多,而此中,聒噪者,若云过认了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一。拿出本来就储备未几的耐烦,比及他发问完,闻歌便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挥挥手回绝道,“还是不要了吧?拿出来你若瞧不出个花样,不是太伤自负心了?”
被劈面那张祸水般的笑容晃了下眼,闻歌暗骂了一声妖孽,却也是回了一笑,“多谢顾公子操心!”
“这月色也不如何样嘛,比不起我们岛上……唉!也不晓得归去以后,会不会被我爹跟大哥扒了皮……”
“你呀,忒俗气!这江上船行,多么成心境?”
两人的干脆被夜风一点点吹散,听在耳里越来越远,越来越低……直到再也听不见,闻歌沉入黑甜的梦境,嘴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
“乾坤百宝袋?看来沧溟云家的宝贝确切很多?只是这个宝贝里,还装了些甚么宝贝?”
“唔!这月色不错,吹吹风,赏赏景,不是人间乐事?你呀,少抱怨了!”
“这倒是!”闻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云少侠刚才那一手排山倒海,使得甚是标致!如果令先祖得知本身所创的招式被云少侠使得能力实足,用来......抓鱼的话,必然会心胸安抚,含笑地府的!”刚才那一手捕鱼的伎俩,倒是使得洁净利落,可惜啊......瞧见鬼,却只要屁滚尿流的份儿。恰好......云家的那些招式,可都不是用来捕鱼的呀!
“你.......”云过气得涨红了脸,恰好......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诶?如何就睡了?你还没有奉告我呢?到底……小迟,你拉我做甚么?”
意境?意境个X的!闻歌神采有些扭曲,甚是无语!
你已经在摸了!闻歌翻了个白眼,还用得着问吗?没诚意!
“看环境吧!”
公然是聒噪天下第一!闻歌一边腹诽,一边往床上一倒,打了个呵欠,唔!赶了一天的路,真是累啊!
凌晨时,江上起了雾,那小舟幽晃,隐在雾中,如有似无。云过单手一挥,那小舟已经刹时缩小数倍,成了小小一只,摊在掌心,云过利落地将之往腰间的囊袋里一放,抬开端对上闻歌打量的眼,他警悟地将布囊紧紧拽住,“看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