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鲤看着扶着胸口的褚尘,他微微阖着眼,睫羽轻颤,血液流失加快,浸湿了浑身还多,那头墨发也交叉在一起,非常混乱,看起来甚是狼狈。
阴阳连络,石阵不破。
“殿、殿主!”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留我也会留别人,天本日留不留你我不知,但我是想留你的。”燕鲤语气清浅,娓娓道来,“世上哪来的佛,若真存在,也不过好笑罢了!”
褚尘终究有了动静,张了张唇,不发一言。
黑衣女子会心点头,他们对阵法也是精通,凰殿不留无用之人,对于五行八卦之术,已印入心中。
四周沉寂无声,石阵也孤零零的立着,一片残墟,风过,她眯了眯眼,俄然道:“你快死了。”
“石阵缺点多,师妹,破阵再寻人。”男人沉声道。
黑衣女子警戒的点头,将男人的话听了出来,一刻也不肯懒惰。
恩威并施,管理之道。
“想必褚尘大师也晓得了我来的目标。”燕鲤笑得温软有害,在离褚尘另有一米处顿住,“我本日路过鸿庙寺时,幸得一见天女姿容,便有些猎奇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燕鲤不再纠结于佛之理,笑道:“褚尘大师感觉如何,佛经存于你手怕是不当,本日凰殿,明日便有东殿,西殿。”
燕鲤持续道:“那佛经,记录着贤太妃所做之事,其行动大逆不道,本就该诛,你死守着,但是与燕国不容?”
燕鲤的脚步看似轻缓,倒是极快,她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何人派你们过来?”
“不入佛,何来佛经?”褚尘咳了几声,气味奄奄。
“不。”燕鲤微微阖眼,“那是因人而异,我说你不无辜,你便是有罪!”
褚尘没想到她会真的分开,瞳孔深了深,斯须。出声道:“佛经被我撕为两份,一份在鸿庙寺,另一份在皇陵。”
天女,说白了就是一个吉利物,是凝集民气的容器,其本身的身份并不高,如果把握不了权,那便只能沦为玩物。
“凰殿不滥杀无辜,小僧信之。”
两名黑衣蒙面人在石阵中找着甚么,那长剑锋芒毕露,挑起寒气,逼人。
“一,小僧带发修行,尚未削发,二,小僧忠于国度,而非君主,三,小僧六根清净,未有僭越。”
“流血过量,重伤过分。”燕鲤笑了,玉面上漫不经心,“佛经,带不到泥土,行不来人间,褚尘大师可要想好,三思后行。”
燕鲤脚步顿住。
说到最后,褚尘本来就煞白的脸孔更加惨白,他眸色忽明忽暗,浅浅道:“女人这三罪,倒像是强行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