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知。”
“往昔,声毒国也有贩子和使者前来,还曾带来什物。”苏子籍笑着问:“翻译此部者,谓之龙,可原物是眼镜蛇。”
“我观梵经,所谓四天,三十三天,尽是梵山一隅,非是广袤无边之苍穹,称之区界都可,为甚么要翻译整天。”
苏子籍似是不觉,合上梵经,旁观梵神,如有所思,这座庙里的梵神神像虽淡淡,却已是有了神光。
老衲人一听,立即盗汗都下来了,喃喃一时想不出。
苏子籍在香案前默立,望着高大的梵神神像既不拈香也不躬身,一样奇特的是,他不出声,四周立时感到一种寒彻骨髓的压力,一时候沉寂得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苏子籍说到这里,脸上已是敛了笑容:“吕县令虽官品小,可读书明理,事君事人,不求非份繁华,与国称得上是忠,与民称的上是贤,非常可贵。”
“是,前后有罗什、圣谛、玄祎、狮智翻译,都是精通梵法的有德之士。”
“愿闻朱紫指教。”老衲人听了,也不怒,合十问着。
“如果物种类似,翻译成龙,还道理可谅。”
“信则忠厚,雅则夸姣,达则通畅,然我观梵经,雅达或好,而信者不敷矣!”
一抬手,已见得一桌晚斋,这并不丰厚,却很上去洁素。
对天尚不拜,何拜于神?
“善!”
“大和尚,你说这些人,是无知之人,还是别有用心?”
苏子籍说罢伸手,曹治这时已看的清楚,不由眼一红。
“贫僧粗鄙,望朱紫指导。”
“不过本来神像,并无烧毁,移到侧殿去了——朱紫,可有不当么?”
“为县令时,他曾经说过,我只是个举人,考功考语再好,也升不到省州去,只在州县转悠。既如此,何不消心为国为民,治得一方?”
“不但仅如此,另有百十亿天子天女,莫非,寄意天不敷贵,天子不敷论,有此无君无父不臣蔑天之心?”
“嗯!”苏子籍神情淡淡,仿佛听了又仿佛没有留意,俄然之间问着:“这些有德之士,可曾考取功名?”
“……”
“可惜的是世人多愚笨,恩典不过三代,才使此人香火萧瑟,你能继绝存亡,乃是善举,可惜有些小暇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