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举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如此一来,锦书不免惴惴难安。
“承安,”许是气弱,许是心虚,圣上竟没有接他那句叫锦书来问的话,强忍怒意,道:“姚氏已然侍过寝,做了朕的女人,朕决然不准她离宫,陈国公之女门楣品性俱佳,做你正妃,不委曲你。”
圣高低颌刹时收紧,目光转凉,盯着她看一会儿,忽的嘲笑一声,将杯中半盏残酒饮了,猛地凑过身去,捏住她下巴,吻上以后,渡进她唇内。
他若只当她死了,伤怀过后,再有本身的人生,那她反倒由衷欢畅。
“嬷嬷说的,朕早就想过,”圣上往一侧椅上落座,淡然道:“既然将她带到这里来,便是再三考虑过,不会言弃了。”
神情冷的像冰。
“夫人!”陈嬷嬷拉住她:“老奴同您说一句,本是不忍,但您心底可得稀有,不能胡涂。”
那夜之事,于锦书而言可谓奇耻大辱,恨不能全数忘个洁净,再不想起才好。
照她对他的体味,还是后者的能够性更大些。
“嬷嬷这话是美意,可我也没体例照做,”锦书听得一笑,此中只要苦涩,再无他意:“他是天子,不容别人违逆,以是即便做了强取豪夺的事,被害的人也只能谨慎服侍着,说软话?”
锦书被拘在含元殿里,只要圣上几个亲信晓得,知她面薄,二人相处时,也不叫她此前熟谙的人守在一边儿,这会儿在这里服侍的,也只是陈嬷嬷并两个照看她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