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她的心。
人间最美的梦境,也不过如此。
头一次,他感觉妒忌承安,挫败极了。
有点儿越界了,他想。
在承熙之前,他从没有亲身照顾一个小娃娃,哄着他玩儿,帮他换尿布,抱着喂东西吃,背着他四周走。
只是,行事之间太招摇,就有些讨人厌了。
彻夜的酒很烈,又格外多加了点儿东西,她酒量本就浅,这会儿醉的一塌胡涂,身子软绵绵的伏在他怀里,像是三月的柳枝。
也许前面那些波折磨难,都不会产生。
不管如何的男人,在敬爱的女人面前,都会低头的。
他晓得她是切实在实存在的,但即便如此,抱她在怀时,仍旧有一种虚幻感,在贰心头缭绕。
哪曾想到,竟在那边遇见了她。
倘若那天他见她一面,跟她说几句话,该有多好。
……
时候足以淡化掉时候统统的爱恨,孩子也能够使得她变得柔嫩起来。
待到第二日,披香殿里有人往含元殿去请,他不耐烦去看那些虚假嘴脸,借口事忙,推委掉了,独安闲前殿坐了一会儿,又感觉无趣,便同宁海一道,往承明殿侧的花圃透气。
伉俪多年,终究还是捂热了她的心。
可厥后他才晓得,固然他是天子,固然他具有无上权益,但他的确有得不到的东西。
这场病,来的可真是时候。
承熙大了,他与她也是多年伉俪,相互之间固然有了几分温情脉脉,但究竟是共同哺育一个孩子而生的亲情,还是别的甚么,却很难说。
那是他生母的忌辰,为犯讳讳,她穿的清素,雪色上衫,藕色下裙,发髻低低挽就,只缀青玉,身姿婀娜,像一枝梅。
宁海在边上谨慎翼翼的问:“圣上,您要见一见姚氏,训戒几句吗?”
即便她肯委身于他,肯为他生儿育女。
可惜,她只想避开他。
他无法,但是无计可施。
传闻,他们伉俪伉俪,交谊深厚。
真是个妙人儿,叫他越看越喜好。
……
萧鉴谋逆的诱因,是因他俄然抱病,但是等灰尘落定以后,他竟然也有些感激这场病。
再厥后,他想起这事儿时,总感觉有点儿悔怨。
……
梦里还是是一片昏黄,他神思恍忽间,却俄然想起了那日她含笑的面庞,皎皎如玉,当真动听,心不知不觉的,便烫了起来。
夜色正长,月色旖旎,这一晚,他如愿以偿,得了她的身子,食髓知味,一向到她半睡半醒间抽泣告饶,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不知如何,他俄然间不忍心放手了。
她不甘心,他总会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