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姑欣喜不已,问兰卿晓:“卿卿,这是太后娘娘的恩情,你想留在针工局还是去燕王府?”
燕王竟然也在宁寿宫!
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不期然地撞上,她赶紧收回视野,内心慌乱。
有刘太后做主,这是离开燕王掌控、绝无独一的良机,她不能错过。
“燕王殿下,奴婢能够指派两个绣娘去服侍殿下。”苏姑姑赶紧道。
刘太后锋利的目光好似洞悉了统统,描着精美妆容的凤颜微微一笑,“燕王,你竟然为了一介绣娘跟哀家要人,可见这绣娘有过人之处。”
燕南铮神采淡淡,饶有兴趣地扫她一眼,剑眉微挑。
燕王!
她悄悄抬眸,瞥见北首宝座端然坐着一名年约三十余的妇人。这妇人身穿金线绣着凤饰云纹的深青凤袍,头上戴着金芒灿灿的龙凤珠翠冠,那张玉脸描红点翠,色彩娇美,雍容华贵,保养极好,看着清楚只要二十来岁的模样。
刘太后的宝座两边,别离站着两个宫女。
宁寿宫大殿宽广,紫色圆柱,金彩横梁,内陈宝座、屏风,麒麟熏炉、枝形烛台等宝贝一应俱全,豪华金彩,几近耀花了人的眼。
“赏。”刘太后表情大好,豪气地犒赏。
从宁寿宫出来,兰卿晓跟苏姑姑告别后跟从燕南铮回王府。
“谢太后娘娘恩赐。”
“也好。”刘太后准了,“苏绣司,你指派两个技艺上乘的绣娘去燕王府。”
“是。”苏姑姑回道。
苏姑姑人微言轻,不敢再辩论。
兰卿晓觉着,这个妇人便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刘太后。
“她就是修补绣画的绣娘?”刘太后问,语声暖和,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凤威。
“臣不敢。”燕南铮看兰卿晓之时,深瞳里泛着暗澜,“臣尊敬她的决定。”
莫非绣画里的女子是刘太后年青时候的模样?
兰卿晓谦逊道:“若没有苏姑姑从旁指导,我也不成能修补好。”
“太后娘娘,府里积了很多刺绣活计,可否让她三今后再进宫?”他不动声色,面上瞧不出任何情感。
燕南铮语声清冷,“太后娘娘,臣府里的绣娘卿卿女人进宫已稀有日,刺绣活计积了很多。臣想稍后出宫时,趁便带她一起回府。”
燕南铮的雪颜淡冷如初秋的碧水,不显喜怒。从窗外斜射出去的日光照在他面上,莹芒幽微闪动,更显奥秘。
他会不会当即杀了她?
兰卿晓瞧得出来,刘太后偏帮针工局。
这华贵妇人端倪端庄,朱唇微抿,不怒自威,不知不觉的就让人感觉她的凤颜有一股如有若无的威仪。
兰卿晓看向燕王,有点心虚。
刘太后看着兰卿晓,目光饶成心味,“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你可要想清楚。”
苏姑姑欣喜地笑,刘太后高深莫测道:“燕王,哀家并非成心难堪你,不过她想留在针工局,哀家也但愿针工局多一个技艺高深的绣娘。你不会怪哀家吧。”
苏姑姑垂首恭敬道:“禀太后娘娘,奴婢已经修补好绣画。”
“谢殿下成全。”兰卿晓悄悄思忖,如此他会不会解了她体内的定魂蛊?
两今后,兰卿晓终究把绣画修补好。
刘太后的绣画破了一个洞,不大,若要修补,只需一两日就能完成。
此时是午后,刘太后普通在宁寿宫午歇。宫人通传后,她们踏入大殿。
刘太后细心地看了又看,面有欣喜之色,“没想到修补得和本来一样。你不是说针工局没有人精通发绣吗?如何又……”
兰卿晓想了又想,踌躇再踌躇,终究道:“承蒙燕王殿下厚爱,奴婢无觉得报。太后娘娘,奴婢想留在针工局学习更多的刺绣技艺,为太后娘娘和诸位娘娘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