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卿晓笑了笑,“恰是如此。”
若要翻找一遍,并不轻易。
兰卿晓笑问:“殿下找遍了皇宫,没找到地形图上的处所?”
冰窖在东北角,鬼见愁带人率先出来,燕南铮和兰卿晓跟在前面。
“你饿了吧,不如你先去歇着,吃点东西。我已经叮咛膳房筹办炊事。”他体贴道。
这恰是他最焦炙、最头疼的事,燕南铮凝眸道:“我猜想,应当是地下宫室。不过我找遍了皇宫各处宫殿,找到的三处地下宫室,都不是地形图上的处所。”
未几时,他搁下碗箸,眉宇含着可贵的轻笑,“说吧,甚么好动静?”
燕南铮以剑柄敲敲这、敲敲那,不放过任何一处纤细的角落。
她突发奇想,或许刘氏会把燕王的母妃藏在她住的寝殿上面的宫室。只是,她没有奉告他。
她娇嗔地转过身,“别闹。”
到了清元殿,兰卿晓在殿廊低声问:“这几日你一向陪着陛下?陛下还是那样吗?”
刘氏会把老燕王妃藏在那里?
她提出一起去,他便由着她了。
兰卿晓有点踌躇,想守着燕王,但是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不如去一趟吧。
兰卿晓又绣又窘,“已经到了,放我下来吧。让青竹和翎儿瞥见了不好。”
“也好,感觉饿了。”他在案前坐下,“还热着,色香味俱全。卿卿,陪我吃吧。”
刘氏每次来行宫,都是住在寿安殿。寿安殿位于中轴线偏西北,他们到达寿安殿,正巧几个部属从内里出来,燕南铮问道:“可有发明甚么?”
几个妃嫔求见,他一概不见,只让叶落音出来。
“你已经不眠不休三日三夜,先睡会儿好不好?等你神清气爽、脑筋复苏了,或许就有灵光闪现。”她苦口婆心肠劝。
她拉住他,“这几日你没有好好用膳,方才我叮咛御膳房做了四样菜,已经送来了,你吃点吧。”
燕南铮当即明白她的意义,问了宫人,来到冰窖。
“不会的……你要信赖本身。”兰卿晓拍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抚,“若你都放弃了,你母妃如何办?听我的,你先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你就能想到了。”
他伸开双臂,一本端庄道:“就劳烦卿大报酬我宽衣。”
“我不累。”兰卿晓又问,“刘氏每次来行宫,当真都是夏季?”
他悄悄地抱着她,好久好久未曾动过。
兰卿晓仓促赶回浮碧阁,还好燕王还没复苏。
“可知是甚么事?”兰卿晓蹙眉问道。
翎儿和青竹站在一旁候着,见他们柔情密意的,不由为他们高兴。
世人极力寻觅,不敢懒惰。
这张地形图,究竟在那里?
“我想想……的确都是夏季。”事关他的亲娘,他已经没法做到之前那般沉着,是以脑筋好似打结了,不如她的脑筋转得快,“有甚么古怪吗?”
青竹、翎儿已经速速闪避,把大殿的门关上了。
燕南铮解了外袍给她披上,她裹紧衣袍,冻得满身发紧,心都揪起来了。
见他一次又一次地绝望,她一再安抚。
她悄悄地唤了一声,他没有答复,她把他放在小榻,取了薄毯给他盖上。
“……”听着这含混、炽热的低语,她娇羞地低头,四肢发颤,刹时绵软起来。
“等我问问燕王,再来劝劝吧。这几日燕王忙着别的事,没故意机理睬陛下。”
他点点头,“我先走了。”
兰卿晓莞尔道:“殿下是应当歇会儿,有没有感觉脑筋复苏一点?”
“倘若你母妃真在这儿,那么我们先去刘氏住过的寝殿看看。”
冰窖不大,大大小小的冰块、冰石到处都是,晶莹剔透,寒气砭骨。
刘氏之死,满朝文武心中稀有,燕南铮与他们商讨,终究决定这丧事简朴地办了,没有给诸国发讣告,也没有向百姓发示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