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一刻,还早着哪,皇上大可多睡会。”
用过晚膳已是入夜,星斗满天,牡丹恼人,夜风悄悄吹过,有淡淡的凉意,氛围中异化着些许披含香的香气,我对着正在弄香的吟歌微微一笑,“但是披含香?”
“幺。这位便是兮宝林啊,本宫与mm同日入宫,mm可识得本宫?”
我命元霜扶起乐邻,温声道,“我不过是小小宝林,是称不得娘娘的,你起家吧,不必拘礼。”
我服侍完玄烨也差未几到了该给皇后存候的时候,我草草清算也未吃食便带着元霜和吟歌前去永寿宫,此次永寿宫不若平时平静,远远的我便瞧着门外一群姹紫嫣红,我是不肯意与这些女人正面比武的,常日里我决计比别人早到一些为的变得早早拜别不相见罢了,但是本日,碍着服侍玄烨只怕是正正撞上了宫妃。
“甚么时候了?”
“小主为何如此问?但是出了甚么事情?”
乐邻闻言,又瞧着我面色有些松散,心中慌神,赶快跪地,“民女晓得,只是民女才艺疏浅,对兮宝林所托非常惶恐,甚怕误了兮宝林大事,民女自当竭尽尽力传授兮宝林。”
玄烨叹口气,“你是惯会说话的,只是你方才入宫,朕到底不便整日呆在春禧殿,朕喜好你,不能害了你。”
“胡说。”我嗔道,“今后这类话不准再说出口,女孩子家的如此不知避讳,甚么神魂倒置,我又不是妖精,皇上也不是昏君,今后如果在这么说,就要打你啦。”
“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恰当初芳草夕阳,雨后新荷初吐芳香,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未曾相忘,天上人间无穷考虑,天悠悠,水悠悠,柔情似水旧事难留,联袂长亭相对凝眸,烛影摇红多少和顺,宿世有约此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宿世有约此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玄烨的设法和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不免为他的体贴感到打动和欣喜,我坐起家子伏在床上:“臣妾多谢皇上体恤。”
元霜不知我为何如此问,但是瞧着我一脸谨慎的模样也不敢怠慢,“慧妃办事一贯雷厉流行,想必会立即惩戒,如果宫妃如此,只怕还能轻些,毕竟碍着皇上,如果奴婢,仗毙。”
“起来吧,今晚朕就不来拉,好了,服侍朕起家吧。”
元霜从门外吃紧忙忙的跑进屋子,我忙站起家子,“如何了?”
我拿起帕子擦了擦额上的盗汗,元霜扶起我,悄悄拍拍我的手,我四周瞧了瞧,转过甚正瞧着王美人立在我身后嘲笑,我心中更寒,暗恼董兰芷说话没有分寸,这王美人一贯想在慧妃面前立威,这话只怕过了晋安就会传到慧妃耳中。
吟歌扶着我坐到桌前,乐邻也站起家子,微微有些拘束,我细细打量着乐邻,想起一首诗,‘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面前的女子虽没有富丽的衣物,没有精美的发饰,只是一届小小的舞怜。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倒是如何粉饰不了的。着一件极浅显的舞服,披一件水蓝色纱衣,腰系一条红色腰封,青丝用雕花木簪挽成美人髻,发间装点着几颗细碎的珍珠,略施粉黛。
我心中微惊,从速跪地,“此话可不敢胡说,姐姐请慎重。”
我走进门,里屋是关着的,暗淡的光下模糊看到一个妙曼身姿,有琴声自屋中传出,我立在院中不再向前,元霜眼含笑意的随我立在院中,不一会就传出女子的美好歌喉,莞尔动听。
半个时候后,玄烨展开眼睛,声音带着些许方才睡醒的沙哑,我神采微红,悄悄测了侧身子,故作方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