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纯妃一语道破,“你是为了救魏璎珞,为了替她洗脱罪名,才承诺了这一桩婚事!富察傅恒,你是不是疯了,一个辛者库的贱婢,值得你如许做吗?”
乃至在皇后昏倒不醒以后,仍然兢兢业业的替她守着长春宫。
她总在为皇后支出,却不讨取任何回报。
“娘娘!”玉壶捂着脸哭道,“主子是为您好呀!”
“怕他收了穗子,却不知送的人是谁,不知送礼人的情意为何,以是本宫让你给他送了一封信。”纯妃盯着她,“那封信……你送了没?”
傅恒仓猝避开她的手:“娘娘,请自重。”
任何支出,都是要讨取回报的。
虽有绝世容颜,但在世人眼中,纯妃的存在感并不高,她老是跟在皇后身边,温馨的如同一片影子,皇后同意甚么,她也同意甚么,皇后反对甚么,她也跟在反对甚么。
玉壶一看,神采一变。
“皇后娘娘昏倒不醒,如此后宫里说话能算数的,便只要您跟她了。”玉壶想了想,道,“此番她与其说是施恩与您,倒不如说是……拿捏住了您的把柄。”
她的声音戛但是止。
“为我好?”纯妃哈哈大笑,眼泪顺着两边脸颊落下来,“我一向觉得,他接管了那条穗子,就是对我有情!只是因为我入了宝亲王府,成了府里的格格,他才会故作冷淡。本来……那封表达情丝的信,从未到过他手上!为我好……你竟然还敢说是为我好?”
“一片冰心在玉壶。”玉壶爬到她身边,谨慎翼翼用手扯了扯她的裙摆,“这个名字是您给主子取的,主子的名字轻易改,但是娘娘,您的这片冰心,底子无人珍惜,是主子的错,害您胡涂了十年,现在……您该醒了。”
她的密意,仿佛成了一桩笑话。
傅恒楞了一下,回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并无厚交……”纯妃摇摇欲坠了半晌,俄然目光一垂,落在他腰间悬着的穗子上,“你若内心没我,为何一向佩着我亲手编织的穗子?”
玉壶原是苏家的家生子,父母兄弟全在苏家做事,天然是一心向着苏家的,但决不能承认,不然她今后要如何与纯妃相处?当即吃紧辩白:“娘娘,您痴恋富察傅恒,对于入府一事,恨不能以死相抗!直到您晓得富察家大蜜斯要去做福晋,您才同意入府!您说要代替傅恒守着福晋,一向庇护着她!主子看您重新抖擞起来,如何忍心说出本相!”
说完,她转头对玉壶一笑,心死成灰,又复燃一丝恨火的笑容:“……想必,这就是娴贵妃想要的吧。”
统统的支出,都是一厢甘心。
面前,傅恒一把将穗子扯下,放在了身边的廊椅上,声色淡淡道:“本来如此,是傅恒搞错了,觉得是姐姐做的,才一向佩在身上,本日就复归原主吧,娘娘,告别。”
“你如何能说如许的话呢?”纯妃急得去拉他的手,“你明晓得我……”
“纯妃真是个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