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错再错,我最大的错,就是生下永琏永琮。”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们两个不该投身在我这,我身为母亲,却没法保全你们,统统都是我的错……”
见明玉另有些踌躇不决,尔晴拉了拉她的手,密切如畴前:“畴前我是最懂娘娘情意的人,又是富察家的儿媳,照顾开解娘娘,实在责无旁贷。明玉,让我出来吧,就算劝不了娘娘,也老是个安抚。”
明玉长出一口气,一不留意,心中最大的担忧脱口而出:“我就怕娘娘想不开……”
宫人点起了蜡烛。
“这……”明玉脸上流过一丝踌躇。
“走吧。”尔晴将手往前一伸,表示她扶本身起来,“送我进宫。”
只措置了半天,明玉就感觉力不从心,内心愈发思念魏璎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该交给她来做,她能整得井井有条,我却越弄越糟……”
杜鹃一楞:“但是少爷不准您出门……”
皇后并不是真的想吃江米年糕,用心选了这个费时好久的点心,是为了能够支开通玉。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夹着藐小的雪。皇后渐渐睁眼看向天空,抬手接了一片雨雪,雪花在她掌心熔化,她心中酸楚非常,仿佛老天都在奖惩她,暖阁起火时,不见天空下雨,到了现在,竟俄然下起雨来。
尔晴的肚子愈发大了,行动垂垂困难,大多数时候都像明天一样,坐在椅子里,任由身边的侍女为她揉肩,喂食,以及说些风趣的事儿逗她高兴。
“好,好。”明玉含泪笑道,“主子顿时叮咛小厨房筹办。”
“如何样?”明玉带着希冀道,“娘娘表情好些没?”
明玉走后不久,皇后渐渐从床高低来,一步步走出寝殿。
“你想想清楚,再与我说话。”尔晴悄悄抚摩本身的小腹,慢条斯理道,“傅恒是你现在的主子,这儿是你将来的主子……”
皇后绝望道:“本宫晓得了,你去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说三声对不起,对本身的家属,对皇上,对两个短命的孩子,最后含泪笑道,“对不起,璎珞,承诺要等你回宫,可惜,我等不到了……不过,你要为我欢畅,从今今后,我不再做皇后了,只做富察容音,我——只是富察容音!”
皇后摇点头,显得有些固执:“不,本宫只想吃你做的江米年糕。”
尔晴微微一笑,走进了寝殿内。
皇后的目光超出空枝,遥眺望着不远处的角楼,脸上闪现一样萧索苦楚的笑容,悄悄道:“我这平生,真是步步是错。”
傅恒更不必说,他本日是绷着脸出门的,知他脾气的人,便知他此次进宫,多数是要为自家姐姐寻个公道。
许是因为心中苦楚,连看蜡烛的烛火,都感觉是一滴敞亮的泪水。
“你如何来了?”她问,声色有些沙哑,眼圈也有些泛红,显是哭了一夜。
杜鹃忙回道:“本日收到告急军情,少爷奉旨入宫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应当在养心殿。”
“哎,来了来了!”
皇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渐渐转过甚,眼中一片腐败,只因伤势严峻,故而看起来有些描述蕉萃,但声音神态已经规复到平时的和顺:“本宫饿了,想吃些东西。”
望着她仓促拜别的背影,皇后俄然喊道:“对了……璎珞返来了吗?”
杜鹃看着她的小腹,神采庞大。
“好,好。”明玉点完头,又踌躇起来,“现在去做,要好久才气完成,您一整天滴水未进,不如先让厨房筹办薏仁米粥,好不好?”
不知不觉,皇后身上除却一件素白衣裳,已经别无他物,她立在高高的角楼上,衣摆顶风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