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娴贵妃单手抚着镜面,喃喃道,“淑慎不再是畴前阿谁脆弱无能的女儿,我做皇后了,六宫之主,母范天下!从今今后,你再也不消过捉襟见肘的日子,再也不必受尽别人嘲笑,我给你挣了脸面,没有孤负你的希冀……”
“吁!”傅恒俄然一勒缰绳,马蹄扬起,复又落在地上。
弘历站在花圃中,荒草萋萋,被风一吹,便折弯了腰。
乃至连服侍他的小丫环青莲,也在给他送茶时,悄悄放下茶盏,担忧道:“少爷,您真要去金川吗?主子传闻雄师损兵折将,朝中无人敢出征,您现在去,该有多伤害啊……”
现在木已成舟,尔晴悔怨之余,只能哭哭啼啼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孩子又不是我一小我能怀上的,你只顾欺辱我,怎地不见你去找皇上?”
傅恒对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既无惭愧,也无沉沦:“都城郊野的庵堂,就是你毕生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