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大亮,徐毅恐怕那女人还在附近,除了徐海以外这里剩下的人可没一个是她的敌手。干脆将账簿和银票塞在怀里,箱子却仍然留在屋中,就算那女人回转,她一小我也不能将箱子搬走。让曲根宝和赵二牛抬了郑原的尸首,李三押着张广陵,徐海则去寻了把铁锹,到院后挖了个土坑将郑原埋了,也勉强算是入土为安了。
曲根宝踹着粗气说道:“徐爷发明有人在旁窥测,现下已追出去了,他叫我返来奉告公子,说要我们都留在屋里,不要乱走。”
当下由徐海带路,曲根宝和赵二牛跟着他下去,直搬了四趟,才将三口箱子和郑原的尸身搬上来,放在正屋里。
徐海点头道:“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庞,看身形应当是个女人。”
赵二牛道:“我去看看。”
徐毅喜道:“那边也有一条小河么?我却没发明,若真有,这里还真能够就是小河的泉源,看方向应当是没错的。”
徐毅又问:“那萧家呢?”
徐毅“嗯”了一声,道:“先不管她,这里看来也不平安。安葬郑公子的事等天亮再说吧,你们先去把箱子搬上来。”
徐海道:“老弟,这件事恐怕我一小我是对付不来的了,我看只要去找林学士帮手。”
李三将他踹翻在地,担忧道:“徐爷会不会有事?”
李三叹道:“萧家?你说的萧家是萧百素的萧家么?唉,那萧家也挺不利的,饭菜里不知被谁投了毒,几十口人死个精光,凶手到现在也没抓着。徐公子,你是说……?”
账簿上一共记录的有不到二十户人家,满是杭城的富商,家道殷实之属。算上郑家,一共只要四家的前面写了‘诛’字。徐毅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道:合计十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七两整。
徐毅心想,若真有伤害,徐海必然会返来庇护本身,也不会追出去了,点头道:“不会的,曲兄,你瞥见内里有多少人?”
计议已定,徐海去屋里找了一把板斧,上面很多豁口,应当是当初被用来斥地密道的,用来砍树倒还勉强使得。几人合作合作,只得半个时候,一个简易的木筏便做好了,几人将木筏放进河里,再抬了箱子上去,徐毅、曲根宝两人乘坐木筏,赵二牛、李三则押着张广陵走陆路,徐海跟在三人身后,顺着河道六人向马车停放处行进。
曲根宝担忧道:“怕只怕我们将银子运了出去,有命看没命花。”
几人回到屋里,看着面前这几个箱子却发了愁,要想一次运出去可不轻易,马车又驶不到近前。曲根宝道:“也不知这小河通不通我们马车的附近,我先前泊车的处所也有这么一条小河。”
除了徐海,几人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张广陵在一边看得又气又急:“你们……你们……”跟着一阵咳嗽声,竟然接不上话来。
徐毅等人在屋内听得徐海的声音在内里响起,忙站起家来,赵二牛也停?33??了脚步,曲根宝这时也跑了返来,徐毅忙问:“内里如何了?”
赵二牛和曲根宝在门口向外张望,但内里只要玉轮的微光,照得四周树木的一团团影子,甚么也瞧不实在。
徐海一把翻开箱子,只见箱子里收回一阵金光,几人都围上来一看,均倒吸一口寒气,只见箱子里装满了金元宝,李三吞了口口水,颤声道:“我的妈呀,这不怕得有好几千两!”
再今后翻,银钱有的多有的少,但偶有几家也是一个大大的‘诛’字,翻到最后几页,只见上面写道:至正二十六年三月月朔,杭城郑家驱鬼四千二百,宗子郑原归附,其父郑守兴违逆,诛!这个‘诛’字也是特地加大的,但却不是用红笔写就,前面还加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