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心中的一团乌云被吹散,眼下是阳光普照,阴霾一扫而空,脸上弥漫神采,笑道:“这没说的,必然不会让你绝望。”
徐毅对宦海不体味,自是不晓得为官者的手腕,溜须拍马,凑趣长官一贯是为官者的特长好戏,听司马林说,看来这王徳宝更是其中俊彦,怪不得连林学士都不肯意等闲动他,转念间又想:啊,是了,都批示使受王徳宝的节制,杭城就这一支兵马,如果林学士要对神罗教用兵,还得向王徳宝要人,怪不得…怪不得…俄然想到一事,笑道:“司马兄,你为银子的事烦心,我或许还真能给你出出主张,方才你说巧立项目,我们也来个巧立项目如何?”
徐毅心道:本来你是打的这个主张,只是林学士已然知悉堤坝之事,他是一个非常判定的人,若他想让王徳宝出钱,自不需别人去说。这事儿说到底还是银子的事,迷惑道:“既然朝廷拨下了银子,王徳宝怎敢擅自截留,司马大报酬何不上书朝廷告他呢?”
司马林瞪大了眸子,他还是很聪明的,一点就透,徐毅笑道:“不错,就是收税!税赋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现在我们要修堤坝,这是为国为民的事儿,你说杭城的百姓会为这事掏腰包么?”
徐毅道:“慈悲捐献就是说我们办一个慈悲晚宴或者慈悲拍卖,请杭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插手,让他们捐款,不过我们得事前找几个托,到时候让他们先捐款,鼓励一番,嘿嘿,不然到时候没人捐岂不尬尴,你说是不是?最后我们给他们树碑立传,谁谁谁捐了多少多少,都一一写出来,公之于众。现在的人都好面子,走在大街上熟悉的一问,构筑堤坝你捐了多少多少,我捐了多少多少,如果别人比本身捐得少了,你说他们会如何想?对于这些捐款的人知府大人也应当对他们有所表示才行,颁个嘉许状甚么的。总之,慈悲捐献就是‘众筹’的一个手腕,你说这体例可行不成行?”
司马林苦笑道:“徐公子,你是有所不知,赋税征收哪些项目,征收多少,朝廷都是有明白规定的,处所上征收像你说的那些别致税种,那起码得与总督报备,由他批准才可。”
徐毅道:“俗话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的这个别例就是‘众筹’!”
徐毅心道:本来征税另有这些门道,也难怪,如果随便乱加项目随便征税岂稳定套。道:“那是我想的不周了,那就让司马大人向总督大人报备,我记得这应当归两江总督谢晖管是吧?”
司马林叹了口气,道:“不是不上书告他,就算是上书朝廷恐怕也告不倒他。王徳宝在朝廷里很有人脉,他又很会凑趣阿谀,年年送礼,摆布逢源,这点事对于他来讲简朴得很,只要随便找个项目就能措置洁净,唉。”
徐毅不由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想问上一句:司马雄到底是如何做到杭城知府上去的,同城的、外埠的、上头的如何就被他十足获咎了个遍,还能(临时)安安稳稳的做一城知府,那也真是好本领了。无法道:“你的意义是这条路也走不通了?”
徐毅夸夸其谈,司马林听得当真,待徐毅说完后,司马林道:“徐公子,我就说你的脑袋比我们的好使,你说的这些也很有新意,甚么财产增值税,特别行业税,还发停业执照,我固然不懂,但也感觉如果换了其他处所没准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