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个小女子懂甚么!我等闲谈,与你何干!”
“我们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名贤集》有云,忠臣不事二君王,节女不嫁二夫郎。这谢逐和方以唯,一个不是忠臣,一个不是节女,陛下却恰好要重用他们……今后这朝堂民风还不知要歪成何种模样。”
贺缈有些脸红,“我就是,听不得他们那么说公子您~”
那士子在这类场合被贺缈劈脸盖脸一顿斥责,顿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
她一手挥开搁在两案之间的珠帘,震得那珠子纷繁撞在一起收回近乎碎裂的声响,“本觉得学宫士子在此论政,论的是如何治国、如何强兵、如何裕民,没想到论政是假,簧口利舌挑衅是非才是真。”
“你……”
“人间喧闹,本就甚么话都有。如何能够字字句句都如你愿衬你意?若每听到一句分歧意的,你便像明天如许冲上去和人实际辩论,得华侈多少口舌?”
两人在案前软垫上落座,前后都坐满了客人,隔着珠帘能将他们的扳谈声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