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喧闹,本就甚么话都有。如何能够字字句句都如你愿衬你意?若每听到一句分歧意的,你便像明天如许冲上去和人实际辩论,得华侈多少口舌?”
贺缈托着腮朝谢逐眨了眨眼。
士子们比来群情的实在不过两人,一是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的方以唯,另一个,便是刚被女帝赐府邸的谢逐。
谢逐拧眉。
贺缈半眯着眼笑了笑,“闲谈?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觉得是哪家长舌妇在这里嚼舌根呢。”
她一手挥开搁在两案之间的珠帘,震得那珠子纷繁撞在一起收回近乎碎裂的声响,“本觉得学宫士子在此论政,论的是如何治国、如何强兵、如何裕民,没想到论政是假,簧口利舌挑衅是非才是真。”
贺缈蔫头搭脑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抬眼偷偷瞟他。
“我们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名贤集》有云,忠臣不事二君王,节女不嫁二夫郎。这谢逐和方以唯,一个不是忠臣,一个不是节女,陛下却恰好要重用他们……今后这朝堂民风还不知要歪成何种模样。”
贺缈压根不给他反击的机遇,“醉蓬莱就应当把你这类人赶出去。”
谢逐停下步子,转头定定地看她,欲言又止,“你……”
说完,他便摇着折扇回身,“走吧,去东市看看。”
那士子在这类场合被贺缈劈脸盖脸一顿斥责,顿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
贺缈纠结地绞了绞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