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上写着“锦春堂”三个字, 大门处贴着花花绿绿的召子,写着戏名和名角姓名,无疑是北里。
贺缈噎住,只能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那该死的书局老板将一本本封面花花绿绿的书丢进了包裹里。
贺缈刚要持续诘问,却见谢逐的视野落在了那锦春堂劈面的书局招牌上,内心一格登,还将来得及禁止,这位体察布衣百态的谢公子就已经抬脚朝那儿走了畴昔。
谢逐也不由扬声,“这讲的是甚么?”
“最后一个女帝,我要了。”
贺缈恐怕再在这里待下去,老板能把《女帝国师二三事》这类又给翻出来,从速抱着包裹往外走,“公子,我们回府吧。这么多书够您看的了……”
谢逐:“…………”
《与帝同寝》――以褚廷之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
“还让不让人看了?!你看过别人又没看过!!”
在大晋,北里与青楼并没有太大辨别, 不管是何背景,到底是不入流的风月场合,还是要稍稍避一避。那里会有盛京这般气象, 一个伶人唱戏的北里, 竟如此气度地立在王城底下的集市里。看那出入的人里, 也不乏照顾妻眷的达官朱紫。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
见贺缈转头看他,他淡淡地启唇,“免得看戏看一半又和人打起来。”
老板这才昂首看了他一眼,朝一旁努了努嘴,“喏。”
……该死,忘了封底另有这类保举。
但是书局老板这时候倒开端多嘴了,竟从书厨里拿出几本书,丢在了面前的案上,“一看你就没看过《鸾台秘史》,这几小我偶都是书的衍生品。”
“你看过?”
《爱在鸾台》――以周青岸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
贺缈从速闭上了嘴。
“为何只要女帝和鸾台这几人?”
“二位是要个雅间呢还是……”
他每丢一本,贺缈的神采就黑一分。
看来女帝痴迷戏本的传言果然不假, 若不然,这京中观戏的民风也不会如此流行。
她头疼地摸了摸耳后根,“这要从那里开端说?”
谢逐仿佛还沉浸在最后父女相残的一幕里,被她这么一唤才回过神,眸底的浓色散开了少量,“没甚么。”
两人又往前走了半条街,俄然有一幢金漆招牌的店面吸引了谢逐的视野。
书局老板穿戴一身细缎锦袍,见有客人来了也不甚在乎,连个眼都没抬,“客长要书还是要其他的?”
她正说到出色的处所,就听得中间的木板被人哐哐直砸。
趁便她又指了指中间几小我偶,“剩下的都是鸾台侍读,这个穿官服皱着眉的是翰林编修周青岸,前面两个叫裴喻和褚廷之,穿得像个花胡蝶的这个是镇国将军幺孙景毓。”
贺缈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谢逐点了点头,“另有多少和鸾台有关的本子?都给我包起来。”
谢逐眸底的兴味又添了几分,顺手将中间搁着的话本往贺缈那边悄悄一丢。贺缈扬手接住,不解地翻了翻,这才瞥见最后一页鲜明附着《女帝国师二三事》的简介。
“这是……”
贺缈抿了抿唇,冷静向后退了一步,不太想就这件事持续解释。
贺缈哭笑不得,“公子,那话本的内容……”
一出戏演到最后,谢逐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近拧成了一团。
贺缈没有听清,捧着瓜子朝他凑了畴昔,大声问,“你说甚么?”
老板半靠着书厨,懒懒地提示。
这弑父之命,杀女避祸的情节,清楚就是在暗射女帝,就差没直接把名字取成《女帝复仇计》了。如此触及宫廷秘闻的戏本,竟还是这锦春堂的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