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
他合上话本,一抬眼,就见本来在清算书架的贺缈,不知何时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翘着腿咬动手指,手里正拿着他的书。
“本日长公主进宫,薛显没拦住,被她瞧见方侍书了。”
一提起话本贺缈就眼皮直跳,想了又想,她还是忍不住小声提示,“公子,你可千万别被这些传奇小说误导了,我们这些在宫里待过的最清楚,皇上和鸾台那些大人都清明净白得很,绝对没有这些庞大的感情胶葛……”
谢逐伸手拿起人偶,怔怔地盯了一会,指尖缓缓从那双眼眸上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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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脸,一双异瞳清澈透亮,泛着澄莹的虎魄色与蓝色,在阳光晖映下覆着一层淡淡的金辉。
贺缈高傲地扬了扬下巴,“我这么多年的话本是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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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采看上去的确不大好,比身上那件绣着墨梅的白衫还要再黯一些,不过唇角却翘着,眸底仿佛也强忍着笑意,像是看到了甚么极其好笑的东西。
以最快的速率给本身易容的脸清算了一下,贺缈也顾不上吃东西,探听到谢逐本日在书房,就仓促忙忙赶了畴昔。
谢逐垂眼笑了笑,将话本今后翻了一页,“无妨,本日正幸亏府中看看这些话本,很成心机。”
“青阮?”
少年惊了惊,不自发摇落了枝桠上的雪团。
女孩猛地转过甚,一挥衣袖,对准少年的方向射出袖箭,眼神刹时变得凌厉……
前几年贺缈尚未及笄的时候,倒是很少有人拿她开刀。偶尔几个以她为配角的传奇小说也都是在讲出身讲她幼年盘曲悲催的经历,《天命》这出戏就是按照一个同名话本改编而来。
“只是恰都雅见,以是猎奇。”
贺缈瞪眼。
“!”
玉歌内牛满面的确快给她跪下了, “陛下!这莫非是重点吗?谢公子还没入朝就看这些书, 您莫非不怕他对您的品德产生甚么曲解吗?”
书房里只剩下贺缈和谢逐两人。
谢逐将话本往中间一搁,“他的事,你可体味?”
自她亲政以来,盛都城有两个行当赚的盆丰钵满。一个北里自是不必多说了,而另一个便是书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