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贺缈一手搭上方以唯的肩膀,朝她眨了眨眼,“都是收了谢逐的金子,从那些平凡人压根不会体味的傍门左道奇门异术里,专门遴选出最罕见的题目,就等着本日在醉蓬莱劈面问谢逐。”
想通这一层,她眼里突然增了很多光彩,对想出这一奇策的谢逐不得不平,“除此以外,他还能借机申明大噪。想必明日盛都城便会四周鼓吹他应对的这些题目,奖饰他无所不知、见闻博识……”
说罢便转成分开,薛禄被他们的话绕的云里雾里,赶紧在前面唤道,“方侍书,您不求见陛下了?”
他看向不远处跪着的方以唯,声音降落,“方侍书这是如何了?”
在方以唯猜疑的目光里,她从御座上负手走了下来,“你当真觉得,他甚么都晓得,就连传说中长生不老的金丹有几种炼法、需求甚么器具,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方以独一言不发地抿唇,唇上几近没甚么赤色。
“可贵见你如此欢乐,”贺缈饶有兴趣地打趣, “朕本来觉得,你对宁翊是深恶痛绝。可本日瞧着,你仿佛……”
殿内传出贺缈猖獗的笑声, 涓滴没有粉饰笑声里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翊当真如此说?”
她原觉得问出这些题目刁难谢逐的,必定是杨谨和那一派的人。
“你就是东郭彦?”
“观星阁?”女孩仰着头,启唇念出了牌匾上的三个字。
方以唯震惊地瞪圆了眼,“甚么?那些人……竟是他本身雇来的?”
他腔调暖和,稍稍减缓了方以唯心中的躁郁,让她终究沉着下来细心考虑此事。
方以唯忍不住感慨,“谢大人这一招真是……微臣当场竟是涓滴发觉不出。陛下是如何得知的?”
方以唯刚要点头,却俄然想起了甚么,“但是,能被金子拉拢的人必定靠不住,万一他们嘴上没个把门说出去,谢大人岂不是功亏一篑?”
方以唯也忍不住翘起嘴角,调子都比平常轻巧了很多, “世子觉得谢大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成果瞥见那片被羽箭穿透的叶子,陛下您是没瞧见,他神采都变了!恨不得满大街找个地洞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