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珠笑眯眯道,“全托赖娘娘的提携。”一边蹲下身去拾起簪子,拿帕子擦拭洁净道:“娘娘不要这簪子了吗?这但是内侍局特地为娘娘您打造的七尾凤簪,精美非常,宫里只要娘娘能戴。”
绿珠为了逼真,旋即双腿一软,往地下一倒。
淑兰赶快端来了参茶,好言相劝道:“太后,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眼下,身子是顶首要的,如果连您都垮了,太后的娘家人可就连一点希冀都没有了。”
华妃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如眉便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瑞秋因而紧着身子,目不斜视的进了大殿,跪下朝华妃叩首道:“奴婢瑞秋,见过娘娘。奴婢晓得娘娘不喜奴婢在娘娘跟前奉养,这些光阴,奴婢一向在背面洒扫后院,不敢在娘娘跟前碍眼,只是有几句话,奴婢实在是不得不对娘娘说。是真,是假,奴婢也不敢判定,但这事儿透着古怪,奴婢只得来禀告娘娘,请娘娘您决计。”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用帕子抹去嘴角的点点猩红,抿了一口参茶,道:“是,现在陆家群龙无首,哀家是他们独一的依仗了,哀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陆家那就是一盘散沙,再无翻身的机遇。”她意味深长的望了淑兰一眼,“没想到,今时本日,肯留在哀家身边为我尽忠的人竟只要你一个了。昔日,我只当你资格最深,最难收伏,等闲不肯交心,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那些个小的,一个比一个的不济事。”
没多久,绿珠从慈宁宫返来了,一进门就感觉氛围格外的压抑,不似平常,她佯装无所发觉,道:“回禀娘娘,太皇太后知悉了太后的病情,着了太医去永寿宫为太后诊治了,还夸娘娘您思虑全面,办事妥当呢。”
“不过本宫也不是傻得。”华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这不另有一个太皇太后吗,绿珠,你替本宫去慈宁宫走一趟,去请了老祖宗的意义,看太后那头要如何办。”
绿珠回声道‘是’,而后微一福身,出去忙活了。
华妃喊道:“都愣着干甚么!快去找太医来啊。”随即瞥了一眼瑞秋和紫鹃,哼笑道,“你们俩……既然上赶着要尽忠于太后,那本宫这里今后和永寿宫的动静通报就端赖你们了。”
“你说甚么?”太后跌坐在身后的罗汉榻上,严峻的问,“哪个陆大人,你说清楚?”
绯月为莫非:“是……是安溪公主的父亲,陆宗亲陆大人。”
瑞秋谨慎翼翼的问:“娘娘,您可还记得紫鹃吗?”
话说到这里,华妃的神采暗的能滴出墨汁来,瑞秋持续道:“绿珠姐姐以后和紫鹃咬耳朵,奴婢就没能听清她们说甚么了,但当奴婢问起紫鹃的时候,紫鹃在奴婢的手内心写了两个字。”
淑兰点头道‘是’。
太后捉牢了淑兰的手,紧紧捉着,疼的淑兰倒抽一口寒气,半晌,太后仰天大笑起来:“好,很好!上官露,你手腕高超,是我技不如人。但你等着,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会跟你斗到底。这笔账,我必然要你悉数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