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在这支竹筒里。”崔庭筠从袖子里取出东西双手奉到上官露的面前道,“请大妃过目,此乃连翘写给殿下的血书。说腹中已有了殿下的骨肉,但愿殿下念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对高绥用兵。”
上官露哼声一笑,轻摇团扇:“陛下实在是怕哪一天外戚成了气候,不好挟制吧?”
“臣,不敢居功。”崔庭筠吃力的挺直了背脊,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道,“臣只是做了为人臣子应有的本分。切当的说,臣本身就是一柄人刀,传说中的人刀。陛下有需求的时候,臣万死不辞。”
“请大妃听我一言,当以大局为重。”崔庭筠道,“连翘此女绝非善类,当日殿下中伏的确是个骗局,但骗局当中另有骗局,杀掉殿下当然是一个挑选,但留着殿下的命更成心义,因而就有了连翘。假扮成无辜的民女靠近殿下,棍骗殿下的信赖。试问另有甚么比比及殿下即位,高绥不费一兵一卒吹灰之力就篡夺天下更轻易的事?到时候是留着殿下还是杀了殿下全由高绥人说了算,而照我看,他们是不会对殿下部下包涵的。”
“是。”崔庭筠无法道,“前些光阴,高绥滋扰我大覃边疆,于乌溪搏斗三千于人,皆是布衣,陛下大怒,已令大将军前去围歼,但是为了迟延住雄师,高绥人用心用连翘做钓饵,使得大殿下投鼠忌器,现在殿下为了阿谁所谓的‘连翘’,更是一意孤行,筹算亲身前去接回那女子。”
“殿下实在是很喜好大妃的。”崔庭筠的声音有些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