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压了嗓音问九公子:“公子,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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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九公子转眸看了东城,淡声问:“还问了甚么,一次说完。”
“哈哈!说的轻巧,十车粮食便打发某?快!老的站左边儿,妇人站右边儿……年青男人到前头来。”
只这会儿东城不但连跑带窜,仿似全然忘了甚么端方仪态,更是连声音都变了调儿:“公公……公子,有有……有了。”
不管对方是冲着自家,还是自家适逢其会,总之既然对上……那就没有事理放过。
此人的嗓音仍旧低醇舒缓,但是远山与东城两人却听出来……他尾音儿微微有些发涩。
按说跟九公子时候长了,几个贴身护侍都多少沾了点他的风俗,做事时四平八稳,就算天塌下来神采也不会改。
发觉九公子神情一凝,远山不由低声问:“如何……。”问了半截儿,他便住了口。
约摸过了两刻,声音渐小渐消。
如何办?
说了这句,目睹九公子眸中一冷,曹初忙又道:“东城抓了个领头的,说是要拖去旁处问问。这会儿想必……哎!”说着话儿,此人不由斜了眼今后找人。
车门只要三尺宽,东城伸着脖胫禀报,中间又杵了个曹初,远山想听又听不清,当下不由分辩扯曹初:“先让让……让让。”
九公子垂眸,斯须,淡声问:“这些人是何种身份,又因何而来,问过了罢,嗯?”
张弓搭箭以后,九公子没有动。
东城自是不管这两人如何,他连说带比划:“昨早晨夫人说腹疼要看大医,霍延逸只好令人去寻大医,待诊过脉……不晓得如何回事,帐子里只剩了被褥卷。阿谁……姓霍的便派人沿途抓人。”
远山低声应了喏,转头便扯过东城小声嘀咕。东城隧领命而去。
而山石四周,零零散散又七八十几块或一人高,或大如磨盘的石块儿。
被阿谁“扒”,又被这个“扯”,罢了……还是人家靠近……曹初翻了个白眼儿,闷闷侧了侧身子。
“起来起来!莫挡住门。”这时候东城哪顾得上理他,三两下将曹初扒到一边儿,喜滋滋看了九公子道:“公子,夫人逃出来了。”
九公子这个商队离着通衢约有半里,世人搭帐的处统统座山包。说是山包有些勉强,充其量也就是山石堆叠了两三丈高的模样。
“啊……!”顷刻间远处半声嘶呼。
因风大雨疾,曹初便也不讲甚么礼数端方,上前贴了车门儿揖礼,道:“围劫者共五百骑,除抢先那报酬公子射杀,仆这边儿又围杀数百人,现另有三百余人,仆令人押在前头。”说着话,抬手一指通衢。
这些个练习有素的兵士,绝非只为了劫几车粮食器皿而来。
九公子适时推开车门儿,淡淡道:“本公子无事。”说了这句,又问“景象如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