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茅草绿意末褪,明显是新建不久。
“莫吞吞吐吐。”霍伤额角青筋爆跳,咬牙看了周校尉:“有甚事快讲。”
“嗯。”九公子抬手接过来,拇食两指捻了一展,待看过,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他行动倒是快。”
四王女死。
远山凑到九公子身边儿,小小声嘀咕:“凤台哪会给旁人留把柄。只是公子不让脱手,凤台只好仍用黑巾给她蒙了脸,趁她昏沉沉时,将她拖到路中心……咳!仆与凤台,亲眼看着几百兵马踏畴昔。”
田庄核心荒凉衰颓,但是……这些断墙灌木以后,却有十几幢石屋。
这晚无风无月,夜色暗淡如黏稠的墨汁,不但极黑极浓,更仿佛有种令人没法呼吸的呆滞味道。
“常圶……他竟敢!着人传令新郚,剁了贺宜右手送来。”
拂晓时分,两匹快马奔驰而来,待到了竹林,方缓下了速率。
过了一会儿,九公子斜斜瞟了眼远山,淡声问:“与你一同返来那人,怎不过来见我,嗯?”
夜色昏黑,一条蛇将将爬到屋角,石墙“呯呯”一震,这蛇遂抬头“咝咝”吐了舌信子。
“将军。”周校尉硬着头皮插嘴:“常圶抓大郎君,不过是想用大郎君换回贺宜,只要姓贺的在我等手里,大郎君临时不会有事。只是……只是……。”
眼看他“嘿嘿”几把,几近挠的头上独髻要散,九公子唇角略勾,调侃似问:“以是……凤台就顺手杀了她,嗯?”
这夜无月,入夜的面劈面都看不清长相,大队人马急吼吼忙着抓人抢功绩,路中心……自是一起踩踏畴昔。
一夜过后,此人仍然末归,霍伤便派出人手去找。现在周校尉惶惑然过来,霍或人直觉出了事。
九公子没有说话。
废庄那边只得二三十个护侍,现在高阳峻,常圶并周家,共动用私兵两千余名,霍伤……还会逃么?
贴身跟了九公子十几年,远山自是听得出来他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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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九公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待感觉筋骨伸展开来,方漫不经心道:“凤台与四王女朝了相么?”
东城门……九公子眸中光芒一闪:“想是霍伤老巢就在东边。”说到这里,微一阖眼,再展开时,眸中便漾出两分笑意:“出东门三十余里,有座田庄,因遭蛇啮死了数人,早荒废好久……霍伤十有八九藏在那处。”
他的语气,先时几字一顿,到了最末,便是非常笃定。
远山神采一肃,躬身揖礼道:“是,仆晓得公子的意义。仆辞职。”
远山指指东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