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瞪大了眼睛,惊奇道:“娘子,这么绑·······”话到嘴边改了口“底下如何办?”
子时不到,远山东城三个便潜入了藤花巷,远山指指左边屋舍,低声道:“那野生了大狗,走这边·······翻过这堵墙便是伉公子家的后园”
“快子时了,出来罢”东城纵身翻上墙去,催促两人“万一伉公子不过夜安府,再有半个时候便会返家,从速拿了走”
圆月西坠,二三十匹快马,驰上了通往舞阳城的通衢。
“外头恰是月明地儿,不点灯也能看得见”谢姜伸脚蹬上鞋子,扯着玉京,蹑手蹑脚出了外厅。
“唔吃喊银······”玉京忘了拿开手,又是颤抖又是镇静,说话几近变了调子“喊银臭他······”幸亏谢姜听得懂意义,晃晃这个丫头的胳膊,小声道:“不能喊人,你想啊,如果被人晓得夜里有男人出去,就算是贼,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明显,此人要进屋。
东城悄没声儿的,潜到寝屋窗下。
半夜半夜偷偷摸摸,不消想,决不是筹办送银子干功德的。谢姜悄声坐起来,隔着纱帐,只见窗扇大开,亮晃晃的月光下,一个黑影爬上窗台,伸腿去踏上面的案桌。
圆月垂垂西坠。
“找根绳索来”此人抬头向上,不晓得是珠子砸晕的,还是后脑勺着地时摔住了脑袋,被人扯掉蒙脸帕子都没有醒。月色清澈,谢姜越看,越感觉此人半张的嘴巴渗的慌,瞄眼手里拎的帕子,顺手便塞了出来。
这倒是真相,玉京定了定神儿,松了半边小手问:“那······娘子说如何办?”
“嘘······”谢姜竖了食指压在唇间,两颗眸子向着窗外一斜,悄声叮咛:“你先捂住嘴巴”真怕一说有贼,小丫头再叫出声来,又不晓得此人外头有没有朋友,还是谨慎为妙。
早晨安息的时候,要散开辟髻,床榻上别说刀子剪子之类的,连根簪子也没有,而看身形,此人五大三粗,明显是个男人,如果进了屋,少不了要弄出些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