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谢姜竖了食指压在唇间,两颗眸子向着窗外一斜,悄声叮咛:“你先捂住嘴巴”真怕一说有贼,小丫头再叫出声来,又不晓得此人外头有没有朋友,还是谨慎为妙。
早晨安息的时候,要散开辟髻,床榻上别说刀子剪子之类的,连根簪子也没有,而看身形,此人五大三粗,明显是个男人,如果进了屋,少不了要弄出些响动。
玉京眨巴两下眼,懵懵捂住嘴巴,谢姜扯住她一支胳膊,小小声道:“窗户外头有个贼,别动········”凝神听听外头,此人从栽下去便没了动静,如何也得去看看。
外厅就在前院,离着大门有十来丈远,东城纵下房顶的时候,凤台蓦地听到两声鸟叫,大半夜鸟儿惊了窝,必是出了甚么变故。
“娘子本身在这里?”玉京不放心。
明显,此人要进屋。
“唔吃喊银······”玉京忘了拿开手,又是颤抖又是镇静,说话几近变了调子“喊银臭他······”幸亏谢姜听得懂意义,晃晃这个丫头的胳膊,小声道:“不能喊人,你想啊,如果被人晓得夜里有男人出去,就算是贼,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外头恰是月明地儿,不点灯也能看得见”谢姜伸脚蹬上鞋子,扯着玉京,蹑手蹑脚出了外厅。
玉京轻手重脚去了后院。
“后院不是有辆破马车么?”谢姜拍鼓掌上的灰尘,小声叮咛玉京“去叫北斗,她劲儿大,你们两个将他扔到后门去,谨慎些”
听到“咕咚”一声闷响,玉京迷含混糊道:“娘子掉床了么?”外厅里一阵悉悉索索,小丫头下了榻,刚摸到火石,便闻声谢姜低声道:“别点灯,别说话,轻点儿过来”
东城悄没声儿的,潜到寝屋窗下。
午歇睡的时候长,早晨便走了困,玉京去了外厅以后,谢姜干脆拿着韩嬷嬷给的小册子研讨,看了半夜,熄了灯刚要犯含混,便听到窗扇“吱呀”一声轻响。
大门紧闭,近旁的屋子里黑漆漆没有燃灯,明显守门的仆人仍在熟睡,凤台找了几圈,没有找到远山。喊不能喊,爬树上房又不能弄出声响,此人只好溜回紫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