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皱眉想了半晌,低声道:“老奴刚到东街口,马车就被荒宅里那两个护待截下,因而老奴便去了酒坊”
玉京寒塘两个出去清算碗碟,韩嬷嬷回身出了厅,不过半晌出去见礼:“娘子,这个就是九公子送下的侍婢”说了这话,侧身向中间让了两步,指着身后道“还不上前见过娘子?”
韩嬷嬷咳了一声,对婢女摆手道:“你先起来”说了这话,转头怒斥玉京寒塘两人“呆站着看甚么?还不从速清算洁净出去”
看来,这中间另有甚么事儿,谢姜眸子转到婢女身上,恰好此人正仰起脸来。这下子看清了长相,圆盘脸儿颀长眼,一张同指头肚儿不相高低的小嘴儿・・・・・・不看人高马大的身材,单看长相绝对是个甜滋滋的美人。
新月跪伏的方向正对着谢姜,是以脖胫上的血痕只要站在一旁的嬷嬷看的清楚。韩嬷嬷只晓得九公子软硬兼施要她领人返来,那里晓得另有这宗事情。
韩嬷嬷明显是想清场。
韩嬷嬷低声道:“九公子收下海珠,便让人拎了一匣子金给老奴,老奴心想珠子还就还了,不如让此人欠娘子小我情,便推让不要,哪晓得九公子又说・・・娘子身边儿得用的人少,要送个武技高超的婢子护侍摆布,老奴当然不乐意,九公子就说要送给王家主”
本来是倾慕棋技,谢姜一时啼笑皆非,不由问:“九公子就如许承诺了?”
除了梳个丫髻套件粉红衫子,这那里像个婢女?说是个拎刀劫匪都有人信。谢姜怔了半天,转转眸子去看韩嬷嬷,意义很清楚・・・・・・如何回事?
此人膀圆腰阔,身高几近与普通男人不相高低,不但是身材猛壮,要命的是此人的声音,那一句“・・・・・・奴婢见过娘子”音色降落沙哑,与男人调子普通无二。
这句话不是安抚,而是究竟如此。
不是个男人就好,谢姜吁了口气,细声问:“你叫甚么?”
厅里一时静了下来。
话说的很好听,礼施的更没有丁点儿错处,谢姜却越看越感觉别扭,便细声道:“先别忙着赐名儿,嗯・・・・・・今后你行揖礼罢,不要施这个・・・嗯”
酒坊大门与老宅的门楼相距不过二十丈,谢姜问这句,不过想证明九公子是不是成心瞒了老宅里的人。
转眸看了眼新月,谢姜叮咛:“带她去后院罢,先给她找件衣裳换了”